在这家旅馆里作爱过。此后中间隔了三天,今天是第四天。平时两人作爱每周一次,或一般十天一次,所以四天也并不是那么长久的间隔,但迪子却觉得已经分别了根久,仿佛感到男子完全是为了作新的体验才回来的。
平时的间隔虽说是一个星期或十天,但在作爱前的那些天里,每天可以见面,而且,不仅仅是见面,有时工作时间有一半以上在一起。即使身体不媾和,但相互交谈,心灵相通。相比之下,这次的三天时间是完完全全的空白,从未见过一面,也不能打电话,对迪子来说,这样的体验,自从和阿久津偷情以后还是第一次,迪子尽情地吮吸着坷久津的嘴唇,好像要弥补这三天的空白似地。和刚从旅途归来的男子相互抚爰,这是独占还没有沾上妻子手垢的新鲜肉体。阿久津紧紧泯着迪子的嘴唇,把迪子抱起。花纹连衣裙往上滑起,长衬裙映在身后的镜子里。
“不行…”
迪子的嘴唇紧贴着他的嘴唇喃语道,但那只是嘴唇的嚅动,没有发出声音来。阿久津拖着迪子那娇小的纤体径走进里间。卧室中央铺着被褥,在淡红色的灯光下,浮现出白色凸星花纹的被单和两只枕头。两人纠合在一起倒在被褥上。
“放着水呢!”
迪子说道,但阿久津毫不顾忌地解开迪子的衣襟。
“呃,我去关上啊!”“让它去…”
阿久津把挣扎着想要起身的迪子压倒在床上,急切地拉开她背后的拉链。阿久津如此火挠火镣是罕见的。明知她愿意,却偏偏急得好象错错过机会就会被她逃走似地。也许三天的空白,使阿久津饿慌了,迪子想起浴池里还放着水,只是此后几秒钟的事。
水和浴池都在幽远的沉静中消逝,迪子在无边无际的波狼中飘浮。
时间漫长无际,又短暂如逝,若徜祥在体内的余韵,茫昧而虚无,片刻,迪子从深渊里缓缓醒来。一时间飘渺的感觉徐徐消失,同时,手和脚,一个个指头,都终于渐渐恢复了知觉。
清醒时,迪子发觉自己已经赤身裸体。
她记得在他刚开始脱她的衣裙时还微微抵抗,后来宁可说是她自己在帮着脱了。在形式上有渴求和被渴求之分,但那只是在开始时,以后便倾盖如故了。
迪子惭诈地慢慢抬起脸。眼前是瘦瘠的胸膛,上面有一张胡须微兴的下颚。没错,是阿久津的脸。也许睡着了,他瞑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作爱以后,阿久津照列要紧紧地搂着迪子入睡。
清醒时,迪子躺在他的臂膀里,有时她也曾一起入睡,虽感到时间不长,还不到十分钟,但有一段虚无飘眇昏昏欲睡的时间,迪子在半年以前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有的人不管午休,还是在巅簸的车上,都能安然人睡,但迪子却做不到,何况作爱以后,她怎么也不能若无其事地和男人一起睡觉,不知从何时起,现在她已经能心平静气了,近来有时并不感到累却也和他一起入睡。
也许在无意之中,迪子渐渐地习惯了阿久津的习性。
迪子发现自己还赤裸着身体,她将被单掩上肩头,这才想起浴池里还放着水。
浴水刚刚浸没瓷砖,发出潺潺的流水声,迪子挪开搭在左肩上的阿久津的手,从他的臂膀里爬起身,于是,阿久津也许有些惊动,翻了个身。迪子赶紧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然后捡起扔在边上的贴身衣服走进浴室。
水不知何时从浴池里溢出来,把地上的瓷砖淹了有几厘米深,迪子拿着贴身衬衣踮着脚尖走近浴池,关掉水闸。浴室里水气氲氤,连在高处的窗户也看不清楚,一片浑纯。
关掉水龙头,调好水温,将贴身衣服放进洗衣筐里,接着迪子泡入浴池呈。
满溢的浴水随着身体的下沉而漫出,又发出一阵哗哗的水声。迪子深深地浸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尽情地伸坦着手脚,在水中映出的四肢,因水的折光而变得很短。
迪子的身体,外表显得清减但不瘦削,光着身子便显丰盈却不臃肿,父母和姐妹,迪子家里的人都是这样的细挑身材,阿久津喜欢苗条而娇小的女人,在这一点上,迪子正合他的胃口。
第一次委身于他时,阿久津很珍惜地紧紧搂着地那纤细的身体,不停地呢喃道;
“我喜欢你这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