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梳理好头发。照着镜子时,她觉得和男人作爱时的柔情已经荡然无存。
回到房间,阿久津趴在床上抽着烟。背上盖着毛毯,裸露着肩膀。
“还不起来?”
“嗯…”阿久津回头,见迪子在穿衣服,好像很吃惊。
“怎么了?你要回家吗?”
阿久津仰脸望着迪子,不久便拉住站在边上的迪子的“让你早点起来到夫人那里去,即使过了七点,求求人家也能进去吧。”
她自己也觉得窝囊,但还是说了。
镜台前映出她站立着的身影。丰满圆润的臀部,从迷你裙里露出的膝盖,都还残留着青春的活力,至少比阿久津的妻子年轻。迪子现在依仗的,只有这个年轻。
虽然她娇小玲珑,但丰润的躯体里吮吸着男子的精气。接着跑去探望妻子的男人,是失去了精气的躯壳。“只剩下躯壳去妻子那里才好呢!”迪子对着镜子喃语道。
阿久津拿起香烟和火柴站起身。
“快些穿衣服!”
“过了七点,什么时候去都一样啊。”
“医院的事我不管,但我还有地方要去,你快穿衣服!”
“你去哪里?”
“这与你无关。”
阿久津望着迪子,接着无可奈何地开始穿起衣服。
“上次,所长请我吃过饭了。”
“所长请你?”
“在东山旅馆。”
阿久津正拉上裤子,楞楞地站在那里。
“所长说,他喜欢那里的餐厅。”
“提醒我们的事,就是那个时候?”
“那是另外一次啊。”
“这么说,见过两次了?”
“说是见面,只是吃饭,谈谈话啊。”
迪子对着镜子照着颈脖,用手轻轻地撩拨着后发。
“他是喜欢你?”
“呃?怎么了?”
“所长请化验技师吃饭,这不是很奇怪吗?”
“是吗?”
“你怎么样?”
“并不特别讨厌啊。”
“我们相比呢?”
“要说你,太性急啦。不是和喜欢的人就不能一起吃晚饭吗?”
“可是,那是很重要的事啊。”
“我和谁吃饭,难道还要你同意?你太过分了吧/阿久津讷讷地闭上了嘴,默默地勒紧领带。迪子注视着他那气鼓鼓的后背,心想对跑向妻子那里去的男子,这样的复仇是应该的。四
到了七月,在六月里还不那么明显的梅雨,从六月底开始就滴滴答答地落下,连续五天几乎没有停过。阿久津的妻子开始时还说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但直到现在还伎在医院里。
“部长的夫人好像是风湿病啊。”
午休时,化验部的职员们聚在一起,谈论着阿久津的妻子。“会是肺炎吗?”
“也有可能,但经诊断,好像是风湿病,高烧也没有退。”
“若是风湿病,那就没治了吧?”
“也许是的,真可怜呀。”
“家里岳母来替他照顾着孩子。”
“岳母来,部长是女婿,总会有拘束的。”
宫子颇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