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畅,一想到眼下的自由,就兴奋难捺。
风野吹着口哨进了-子的公寓-子穿着毛衣、牛仔裤正在用吸尘器吸尘。架子上、壁橱里的东西好像都翻了出来,厨房、客厅里到处都是纸箱子、啤酒瓶。
“哎,把这纸箱放在壁橱最里边。”
风野刚把纸箱推了进去,又被指派扔垃圾,然后又是擦桌子、书架。
“哟,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一年到头,也就让你帮这点忙。你在家天天干倒没意见。”
“没那回事嘛。”
风野真就没帮助家里打扫过卫生,可-子却不相信。
“你家扫除都完了吧?”
“不知道。”
“明天真能和我一起过年吗?”
“我不是说了可以嘛。”-
子半信半疑地看了风野一眼。
“那我可以准备年饭了吗?”
“当然可以,做得好吃点啊。”
“你家过年都吃什么呀?”
“很平常,大路菜。”
“那么,火锅一定是关东风味的了?”
“什么味都行,你随便做。”-
子一直是一个人过除夕,这次与风野在一起,似乎多少有些紧张。
“元月能陪我几天呢?”
“三日必须出去一趟,这之前没问题。”
“就是说,从明天到三日咱们可以在一起了。”
“从今天开始也可以呀。”
“太高兴了。”-
子放下吸尘器,猛地抱住风野。
“怎么了?瞧你。”
风野拍拍-子的肩膀,也紧紧地搂住她。
不过是说了一句,从月底到元月三日可以在一起,-子就高兴得什么似的。
可是,如果换了妻子,准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没有任何感激的表示。不仅如此,过年那几天睡点懒觉,妻子就会让自己出去走走,觉得自己碍手碍脚的。
同样是女人,如此鲜明的反差,是由于妻子与情妇的地位不同造成的吗?
“来,再加把劲,我来帮你。”
风野放开-子,搬运起其余的纸箱。在家从未这样浑身是劲地干过活儿,简直快乐得无以复加。
大扫除后,风野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新宿。约好了和三个以前公司的同事开个小小的忘年会。
几个人在新宿西口的咖啡店到齐后,去附近一家小餐馆吃了饭。然后,又绕到厚生年金会馆旁边的一家酒馆。回到-子公寓时已是半夜一点了-
子已经睡下了,可还是只穿着件睡衣起来了。
“你真的回来了呀。”
“那当然,我说过要回来的。”
风野带着几分醉意,脱了衣服就钻进被-子睡热了的被子里。
“哎,我要一直住下去,不走了。”
风野说了句醉话,便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风野十点来钟醒来时,-子已经起床,在厨房里忙着。
只见砧板上放着海带,旁边的一个锅冒着热气。一股饭菜香味扑鼻而来。
“啊,别碰!这是做海带卷用的。”
“噢,那个你也会做?”
“当然。以前我没人可招待,不想做。”
风野仿佛有了意外发现。实际上,两个人从未一起吃过年饭,所以,可以理解风野的惊奇。
正午时,-子煮好了黑豆,风野拈起一粒尝了尝,味道很不错。
“不行,我这是晚上要配菜的。”-
子风风火火地出去买了趟东西。一回来就切萝卜,剥大虾皮,烧热水…忙而不乱。
风野躺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不时看一眼干活儿非常卖劲的-子-
子也偶尔看着风野笑笑,不断送上咖啡、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