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宝刀还没有出世，就使我感觉到那zhong奇异痛楚时，时间还是春天。在这个朝南的大峡谷，春天就有夏天的感觉。当真正的夏天来到时，我们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因为周围的山水，早已是一派浑莽无际的绿色了。任何事物一旦达到某zhong限度，你就不能再给它增加什么了。

在我继续寻找刘晋藏和宝刀的时候，又一lun“严打”开始了。

警察们走在街上，比平常更威武，更像警察。那些暧昧场所，都大大收敛了。一天下午，我又到河边公园喝茶。有意把一把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刀摆在桌子上。卓玛问我是不是要卖刀。我说，要一个小姐，用这把刀换小姐的一个晚上。卓玛说：“小姐都叫"严打"风chui走了。”付茶钱时，茶馆里人都走光了。堤外的河水声又漫过来，扫清茶客们留下的喧哗。卓玛说：“让我再看看你的刀。”她看了，说：“是值点钱。要是有小姐，够两三个晚上。”这时，喝进肚子里的茶好像都变成了酒，我固执地说：“就要今天晚上。”她叫我等一下。

等待的时候不短也不chang。等待的时候天慢慢黑了。这是城里一个光线昏暗的地方，一个灯光没有掩去天上星光的地方。在我仰望那些星星时，一gu强烈的脂粉香气与女人ti香包裹了我，一双柔ruan的手从背后抄过来把我抱住。我感到两只饱满的ru房。夜色从四周挤压过来。这只手推着我进了一个绘满bi画的很有宗教气氛的房间。我想不是要把我献祭吧。这时，女人才笑yinyin地转到了面前。原来，就是卓玛。穿着衬衫和changku，她显得很胖，但这会儿，她换上了藏式的裙子，纷披了tou发，dai上了首饰，人立即就变得漂亮了。窗外，就是奔腾的河水。我在大声喧哗的水声里要了她，这zhong畅快，是跟韩月一起时从来没有过的。她的shenti在下面水一样dang漾。我gen本就不想离开床铺。但她还是叫我起来，到厨房里吃了些东西。回到房间，她又换了一件印度莎丽。灯光穿过薄薄的衣料，勾勒出了她shenti上所有的起伏与我心中所有的跌宕。我们又一次赤luo着纠缠到一起时，城里四chu1响起了警车声。又一次打击黄、赌、毒的大规模拉网行动开始了。她说：“你不在别的地方，这是在我家里，不要担心。”用一把刀换来的这个晚上真是太值了。

我想我都有点爱上她了。可她笑我自作多情，说我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她最后的男人。起床时，她又穿上了红色的衬衫，白色changku，人又变丑了。

她对我说，要是我有各式各样的刀子，就能得到各式各样的女人。绝对一liu的女人，尤其是在床上。

就在我满脑子都是女人时，却遇见了刘晋藏。这个人总在你将要将其忘记的时候出现，这次也是一样。我正走在大街上，有人从背后拍拍我的肩膀。回tou看见是一ding大大的帽子。帽子抬起来，下面便是刘晋藏那张带着狡黠神情的脸。他说：“听说先生在四chu1找我。”我说：“先生，我不认识你。”他笑了，说：“对不起，是我认错了人。但我听说先生到chu1寻找卖宝刀的人，那个有宝刀的人就是我。”我们又到了河边公园的茶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