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气,实在想把汤泼到他的脸上去,对待这
丈夫,就算整天说着“我
你”换来的也不过是咦咦啊啊,婚姻不会更幸福,也不会更不幸福。
我可以确定,要是我们现在再结一次婚,法官问:“荷西,你愿意娶三为妻吗?”他这个习惯
的“不
“等一下,要看名簿。”那个样
好似踩住了我们尾
似的得意。
吃晚饭时,我对荷西说起这本书,又说:“这个女人大概神经不太正常,买她书的人,照着去的太太们,也都是傻瓜。如果先生们有这么一个千变万化的太太,大概都吓得大逃亡了。下班回来谁受得了今天天使啦!明天海盗啦!后天又变个巫婆啦!…”
“可是大家都说不像。”我持。
有时候,我也想把他抓住,噜噜苏苏骂他个过瘾。但是以前报上有个新闻,说一位先生,被太太喋喋不休得发了火,拿针线来,
把太太的嘴给
了起来。我不希望大胡
也
我的嘴,就只有叹气的份了。
起初我看透了他的心理,有什么要求,就用相反的说法去激他,他不知不觉的中了计,遂了我的心愿。后来他又聪明了一,看透了我的心理,从那时候起,无论我反反覆覆的讲,他的态度就是不合作,如同一个傻瓜一般的固执,还常常得意的冷笑:“嘿!嘿!我赢了!”
“去借一个小孩来抱着好了。”
“不像,不像,原来你们真结婚了。”这才化开了笑容,慢慢的踱开去。
大胡,是一个反抗心特重的人,如果太太叫他去东,他一定往西;请他穿红,他一定着绿。
了稀的,他要吃
的;
了甜的,他说还是咸的好。这样在家作对,是他很大的娱乐之一。
这篇介绍的文章里,还放了好几张这位婚姻成功的女作家,穿了一条格裙,与丈夫
烈拥吻的照片。我看完这篇东西,就把那本杂志丢了。
他如梦初醒,随应着:“海盗!我比较喜
海盗!”“你
本不在听嘛!”我把筷
一摔,瞪着他,他
本看不见,
睛又在电视上了。
“借来的更不像,反正就是不像,不像。”
谁叫我们不肯那人的另一半,看来看去都是两个不像的人。
“什么,你们太过份了!”荷西暴起来。
有一天,我看一本西班牙文杂志,恰好看到一篇报,说
国有一个女作家,写了一本畅销书,名字我已记不得了。总之是说——“如何叫丈夫永远
你。”
这个女作家在书中说:“永远要给你的丈夫有新奇,在他下班之前,你不妨每天改一
打扮,今天扮阿拉伯女
,明天扮海盗,大后天
一个长了翅膀的安琪儿;再大后天化成一个老巫婆…这样,先生下班了,才会带着满腔的喜悦,一路上兴奋的在想着,我亲
的宝贝,不知今天是什么可
的打扮——”
“拿去!”
“奇怪,我们结不结婚,跟她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她女儿,神经嘛!”荷西骂个不停。
我叹了气,疲倦的把自己抛在床上,下一站又得多多少少再演一场类似的笑剧,谁叫我们“不像”“喂!什么样
才叫‘像’,我们下次来装。”我问他。“我们本来就是夫妻嘛!装什么鬼!”
他低吃饭,
睛望着电视,我再问他:“你说呢?”
我们慢慢上了楼,没想到那个老板娘不放心,瞪了一先生,又追
来大叫。
“份证!”守柜台的老板一脸狡猾的冷笑。
“来,来,这里,请你看看。”我不情不愿的把早已存好的小本,举在这老顽固的面前。
“如果有一天你肯跟我想得一样,我就去买奖卷,放鞭炮!”我瞪着他。
这人细细的翻来覆去的看,这才不情不愿的了一把钥匙给我们。
又说:“不要忘了,每天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几遍,我你——我
你——你
你——。”
其实夫妇之间,过了月期,所
谈的话,也不过是
零狗碎的琐事,听不听都不会是世界末日;问题是,不听话的人,总是先生。
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