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使劲我!"
"先生我们这儿的红茶是一个人一壶。"
"先生我们这里的茶是论杯卖的。"
"哎哎,你怎么都把我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又成三壶了?"
陆涛向南和灵姗三个人走饭店里的餐厅,向南伸着脖
挑地儿,陆涛却一下坐在门
的一张桌
上:"就这儿吧。"
"好吧。咱收拾一下,差不多了打电话叫灵姗。"
一个女服务员过来:"先生要什么?"
"先生我们的龙井是六十块钱一位,可以续。"
陆涛不情愿地站起来,三个人走到窗边一张桌上坐下。
"去外面还是饭店里?"
"先生你们是都要红茶吗?"
"就红茶吧。"
"成成成。"
"你不是不论壶卖吗?"
向南电话响,向南:"你等一下,我接一电话。"
"再见!"向南说,然后冲陆涛一撇嘴,"哎,来这儿哪儿是散心呀,明明是添堵嘛——唉,我得打一电话。"
说着,拿起电话,小跑儿着跑向洗手间:"喂,晓芸,你吗呢?"
陆涛一洗手间便听到向南坐在
桶上给杨晓芸电话:"噢——哎,我和陆涛在一起——对——"
"是,是,哎,你别挂啊,我还有话说呢——问你妈也就是我丈母娘好吧——对,对对,就这句,啊,亲一下我就挂,不行,我等着呢——对——不行,每次我在外地你都这样——快,陆涛一会儿就回来了,坐我对面,啊——快
"我们等人,先不。"
"哎,你去哪里?"灵姗问。
"那你就给我们拿三杯龙井来,一人一杯,行了吧?"
"这人儿叫周大同,跟我一样,也是被公司扔到这儿,郁闷得很,今儿你帮帮我忙,一起吃他一顿,叫他付账。昨天他把我给坑了,付了两千多的账,最后他还叫了几瓶酒送给这电力公司的一小秘书,我一看单,
算在我的账上,你说有这么缺德的人吗?用我们公司的钱公关!"
"我正跟你说话,你就睡着了。"
陆涛坐起来:"哎。"
"先生我们不可以三人一壶的。"
"谢谢先生光临。"
"是。"
—啊,啊,行行,我今天跟他们谈,好的,一定争取把这一单拿下来,好,我听清楚了,再见啊陈总。"
"我们这儿有龙井、、红茶、乌龙——"
"先生要什么茶?"
"先生我们的冰箱暂时坏了,没有冰。"
"这么着吧,你先端三杯冰来,我都快渴死了。"
"那端三杯茶过来。"向南说。
"饿吗?"
向南把电话接起来:"喂,我是向南,对,噢,老周啊,怎么着,你们是怎么回事儿?我们儿直说我,你们什么时候加
来了,想抢我们生意啊,我告诉你,昨天晚上的账都是我付的,这一单谈不成,我可不得不要着饭回北京了啊——啊,那也行,谈就谈吧——啊,没吃呢,在我住的楼下就行,对,大堂见吧,半小时以后,好。"
"我回带着灵姗吃吧,跟生人没什么可说的。"
"那我就不凑你的闹了。"
"没事儿,也是一业务,都是公司。"
向南挂了电话:"是我那竞争对手,说要请我吃饭。"
服务员转要走,向南叫住她:"哎,拿包烟来,再泡壶茶吧。"
向南收起电话,衣冠不整、愁眉苦脸:"昨天哥们儿喝多了。"
陆涛觉很好笑,洗了一把脸,然后坐到洗手台上,燃一支烟,接着听。
"什么茶都行,端两杯过来。"向南说。
"那就泡一壶得了。"
"走,去吃
东西去。"
"我也去洗手间。"
小向小向,我来我来
"那边安静,靠窗。"向南终于找到了一个他认为合适的地方。
"饭店得了,这儿的菜咸死了,怎么山东菜那么咸?"
"先生那你们就是要三壶。"
"先生我是说,我们的红茶是装在壶里的。"
向南走后,陆涛也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