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夜叉也并非如传说中恐怖,其实,有不少夜叉的很好的!他们甚至比诸天善神更愿意出手帮人…”
是了,这才是夜叉!
“恶神”夜叉!
即是“为恶”,为何又称之为神?
即是“天神”,为何又名之以恶?
盖因这苍茫天下一尘三千界,善人向善,恶人怕恶,一向如此。
诸天神佛渡有善心之人向善,而夜叉和修罗则以鬼神之威武气势镇压三千的宵小奸宄。
佛像招财进宝,然而夜叉,却能够镇宅挡灾。
用一句比较恶搞点的话来说,夜叉的雕像,挂在门上辟邪,挂在床边避孕,挂在屋顶避雷,挂在身上,在家挡鬼挡强盗,出门防贼防色狼…
“嗯~(升调再降调)…却是有道理。”
这么说着,白忘机俯身蹲下,在诸多夜叉像之中挑了一个比较小巧的面谱,抽下头上琉璃金簪,在面铺上轻轻一点。
真元过处,坚硬无比的陶瓷就如同软泥一般被随手就能遮断的金簪穿过,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洞眼。
用一根细绳在洞眼中穿过,将这小小的面谱系在了文竹卷的一端。
“还不难看。”
白忘机摇了摇手中的文竹卷,颇为得意地笑道,也不知是在得意她这令人值得深思的品味,还是在得意她这一手金簪穿洞的功夫,亦或是在得意她这其实根本没什么好得意的想法。
说着,北窗伏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了女孩的手里。
这一锭银子,足足有四五两。
“一个夜叉面谱…只得三文钱…便成了!你…不用给我这么…多…”
卖夜叉面谱的女孩不由得一惊,只觉悟受宠若惊,怔怔地道。
“手工费。”
白忘机伸手一点女孩的嘴唇,将女孩接下去的话堵了回去,微微笑着说道。
“谢谢…请问…阁下…姓名?”
女孩的脸上闪过一抹微红,有些怯怯地问道。
“唔…劣者…北窗伏龙,曲怀觞。”
曲怀觞?
她不是叫白忘机?
亦或是,曲怀觞只是托名?
只是对于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她为何要用化名?
还是说,曲怀觞才是真名?
“曲…怀…觞?这不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曲奏怀容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名字什么的,也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是了!姑娘又怎样称呼?”
曲怀觞笑了笑,一边不由分说地将那锭银子塞入女孩手心,又将女孩的手指团起,让她紧紧握住那锭分量不轻的银子。
“我…我叫…玉儿。”
女孩不由得满脸通红——她似乎并不是很擅长和人交谈。
这名字听来平凡了点,反而与她那美丽秀气的外表不大相配。
是否,这女孩的父母为其取名之时,只希望女儿能够平安便好,并不希望她会因不平凡的名而惹人注目,招来杀机?
“唔…?玉儿姑娘,恕劣者无礼…”
曲怀觞突然皱了皱眉,抬手慢慢晃过玉儿眼前。
她的动作如此之轻,就连衣袂都未曾振动。
而在她手掌划过玉儿眼前之时,玉儿也未曾察觉一般,迷惘双眼动也不动。
“果然…你的眼睛…”
随着北窗伏龙的轻声一叹,玉儿不由得一笑。
不是一颤,而是一笑。
那笑容是如此的无暇,染上了那迷惘的眼,瑰丽得让人不敢逼视。
“莫要如此,我习惯的…”
“男子汉大丈夫,也好意思偷一个穷苦小姑娘的钱吗?”
曲怀觞突出之言,令玉儿不由得一愣。
只见那锭已被玉儿放到摊上草蒌内的银子,赫然被与其相邻的摊档档主偷偷拿起!
啊?她的生意已如此冷清,竟还有人忍心偷取断狼给她的那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