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

“哈哈哈，当时你为什么那样啊？又没什么严厉的罚规定。”

英恩知承宇妻姝的死讯是半年前。当时她忽然想给承宇打个电话，多方询问之后打听到了承宇父母家的电话号码，于是从承宇妈妈那里知了这个消息。英恩仿佛应到了丧妻的承宇悲伤的心情，在电话的一一直无声地着泪。承宇哥的心该多么痛啊，即使现在，虽然表面上什么都看不来，但心里的伤一定还在隐隐作痛。英恩最终放弃了给承宇打电话的念。

承宇一时间也默不作声。

“怎么样？那里还跟从前一样吧？”

“嗯。”“那么好的地方为什么一个人去呢？该跟家里人一起去啊。”

十几岁的承宇和英恩，白天潜用的通气潜玩，晚上在天晚会上拍手玩，沙璜是全世界潜者和休假者汇聚的天然海滨公园。

“你的泪都要掉下来了，搞得那个叔叔不知如何是好，慌忙离开了。”

着边际，像隔着一条江一样。

“嗯？”

其实英恩并不是因为那个原因而搭搭的，虽然说不是接吻，只是一个游戏，可是要把自己从未碰过别人脸的嘴贴到承宇哥之外的人的脸上，当时她突然觉得非常恶心，害怕起来，尤其是在承宇哥面前那样，简直比死还难受。

宾果游戏是一比赛，用小木垒起一座宾果塔，几个人依次把木一一取走，无所谓哪一层，也无所谓哪个方向，但如果倒了宾果就算输了。英恩、承宇和从瑞典来的一位白人潜者一起坐在天椅上玩这宾果游戏，赌注是输了的人要吻一下赢了的人的脸，结果英恩把垒起的宾果哗啦啦倒了，当时15岁正是年龄的英恩怎么也不肯亲那个长着金黄络腮胡的白男人，几乎因此哭了。

“那时候…承宇哥和我一伙，跟菲律宾孩比赛打台球，还记得吗？”

沙璜海边都有台球案。韩国的海边空气太，台球案会受，但菲律宾位于赤附近，烈的日光走了空气中的分，所以台球案比比皆是。当时，承宇和英恩跟最多不过十一二岁的当地孩一起打台球，他们说比赛，结果掏光了承宇和英恩袋里所有的钱。可能因为那些孩不去上学，天天只是打台球，他们拿着比自己个一倍的台球杆，平得惊人，而承宇和英恩都是第一次拿起台球杆，虽然他们年纪比较大，材也比较，但输掉比赛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三年前，一个人去了沙璜。”

“哎呀，反正现在不是15岁了，就说

沙璜是迄今为止承宇所见过的地方中最的。承宇16岁、英恩15岁的时候，他们跟家里人一起去那里休假，在那里两个人第一次相识、相知。那片大海的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也没什么呀，又不是接吻，只不过是吻一下脸而已。”

“你是真不明白才这么问的吗？”

“是啊，还是人间乐园。”

“那个叔叔猛地把他那长满络腮胡的脸凑到我跟前，我能不吃惊吗？”

同样是蓝，也有几十之分，这是每一个到过那片大海的人都能会到的。烈的日光照下来，仿佛要走空气中的每一丝气，太升起来的时候，透过像熨斗熨过一样平坦的面，海底的一切清晰可见，谷地和珊瑚礁、海草等浅低各不相同，随着浅低的变化，几十蓝形成各层次映照来。

“虽然现在才说，其实当时我真的想亲承宇哥来着，如果那是惩罚的话，我愿意亲承宇哥的脸一百次、一千次。”

“就是…一个人去了。”

“承宇哥！”

“沙璜？一个人？”

“哈哈哈，那你怎么不亲我呢？当时我可是一儿胡须都没有啊。”

“到那时为止，我的嘴还从来都没有碰过别人的脸呢，当时才不过15岁嘛。”

“哈哈，当然记得，我们三局全输了，那些孩的平真的不一般啊，赢了我们15元，现在想想，他们都是台球油了。”

他想要问候英恩家里的人，但又担心换来英恩同样的问候，结果只能引起不愉快的话题。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一见面就讲述自己的那些痛苦，作为见面礼，是不是太鲁莽了呢？而且，自己的伤痕只有在自己的里才能发光来，如果急匆匆地挪到别人的心里去，原本芬芳的生命力也会轻易腐烂的。误解、偏见或同情心会使纯洁的悲伤蒙尘，甚至腐烂。

“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宾果游戏来了，哈哈哈…”“哎呀，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