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人的shenti

2003年5月12日，凌晨3点零5分。

“…”一只纤巧的手轻柔地抚摸着熟睡的承宇的tou发。

朦胧的夜，朦胧的光，窗hu开着一丝feng隙，蓝色的窗帘在风中飘舞。

“谁？”

“…是我。不要睁开眼睛，承宇！”

“美…美姝？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你怎么睡得这么不老实呀？哎呀，额tou上都是汗。zuo噩梦了吗？”

“嗯…想不起来了。你真的在我shen边吗？怎么…”

躺在床上的承宇无论多么努力想睁开眼睛都睁不开，他的眼pi像被feng合到了一起，只能像蝴蝶翅膀一样抖动几下。真奇怪，好像梦魇一样。他想抬起shen来，但后背jin贴在床上，一点儿也动不了，只有手脚在挣扎。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承宇，你别动，放松点儿！shenxi一口气…嗯，对了，现在慢慢呼出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惊慌呢？刚才还大喊大叫了。来…再shenxi一口气！”

承宇听到耳边美姝的呼xi声，她说的话和她的呼xi声像粉末一样，慢慢弥漫到空气里。

“对了，就是这样。现在心里舒服点儿了吗？”

她细chang的手指抚摸着承宇的tou发。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承宇听从美姝的指令，zuo了好几次shen呼xi。

啊…这气息，带着透明的lou珠味dao的黄色粉末的气息，像han着水气的野ju花，通过他的鼻腔直达内心，在心里扩散开来。他终于相信了：的确是美姝！自己还以为是一场梦呢，竟然是现实！

承宇的眼角泛着泪花，嘴角lou出欣喜的微笑：

“真的…真的是美姝呀！我闻到你shen上的ju花香了，原来你…真的在我shen边！”

“那当然了。我现在就躺在你shen边，用一只胳膊支着tou呢。”

“是啊是啊，要不是那样，你tou发的香气和你shenti的气息怎么可能这么nong1郁。一定是你，美姝！”

“承宇，你今天说话可真奇怪，除了我还有谁会躺在你shen边呢？把话说清楚！”

听了这话，承宇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刚洗完脸的美姝穿着睡衣躺在自己shen边，嘴chun翘着，歪着脑袋。

承宇依然觉得难以置信，用力眨了眨眼睛。

她的shenti，她的脸，她的胳膊，她的脖子，全都活生生地摆在自己面前！

“怎…怎么回事？美姝，你明明…死了呀！”

“哎呀，瞧这个男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你说谁死了？看来你真的zuo了个噩梦。大周日的，吃了午饭就chang睡不醒，这说得过去吗？肚子不饿吗？我好几次叫你起来吃饭，怎么都叫不起来，只好由着你睡了。可是，你现在睁开眼睛了，怎么还半梦半醒的呀？呵呵，对了，你说我死了？天哪！干吗咒我呢？好吧，这次放过你，下次要再说这zhong话，我可就没这么好商量了。看看，老婆活得好好的，chang得这么漂亮，谁会说她死了呢？”

“是吗？那倒是。可是…不对，你明明不在人世了…”

“天哪！看看这个人，越来越…哎呀，我要疯了，这个人怎么睁着眼睛说胡话？快醒醒吧！”

“不对，不对！怎么会…那，姝美呢？我们姝美现在在哪儿？”

“姝美？哦？这不是个女人的名字吗？‘我们姝美？’到底这个叫姝美的女人是谁？”

“什…什么？你不知dao？姝美是你的女儿呀！我们的女儿呀！”

“真是的！你今天可真奇怪，我们明明没有女儿，你非要说有。我受不了啦！我的心情越来越糟糕了。行了，我知dao了，我会给你生的！就算你不这么说，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我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承宇！不许再开这zhong玩笑了！”

美姝气得猛地坐起来，背对着承宇抽泣起来。

承宇一时不知所措，脸上依然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缓缓把手伸向美姝的后背。啊，chu2摸到了！那不是光的幻影，而是实实在在带着温度的肌肤。他抓到了美姝的胳膊，也摸到了美姝的肩膀。

怎么会这样！这么说一切都是梦了，美姝的死，姝美的出生和成chang，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凄凉的梦而已，就像庄周梦蝶一样，现实是梦里的梦，而梦是现实里的现实。可是，我到底为什么zuo了那么悲伤的梦呢？啊…不guan怎么说，真是万幸！太幸运了！

承宇太高兴了，一把抱过美姝，把她搂在怀里。

“放开！你想干什么？”

“别动，美姝，让我看看你的脸。”

“干吗突然要看我的脸？哼！你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吗？干吗？今天你去客厅睡沙发吧！这是惩罚。喂！你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干吗摸完人家的tou发摸额tou，摸完额tou摸鼻子？真烦人！”

“别动，美姝，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