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你晚安，我亲的罗杰。真谢你啊，带我来作这次旅行，让我享受了那两杯酒，那三明治，那不晓得牌的啤酒，见识了那‘遥远的瑟旺尼河之滨’，还要到西去。”①——

“再开一瓶啤酒给你。糟糕，我忘了看铺盖了。”

“不要。我就喜喝不晓得牌的啤酒。”

“我们要过好些地方才到得了西呢。”

“不会的。不过我喜喝酒。不想喝了，我会不喝的。野外行车，一路喝酒，我真连梦也没有想到过。”

“我们要是停下车来逛逛，到海边去看看古迹，也是有意思的。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快些到西去。”

“去西路远着哪。不过这样开着车去要比乘飞机去有趣得多了。”

“我买不到我们婚宴上喝的那啤酒，”她说。“这里就只有这么一。”

下一个镇是个伐木业的集镇，公路两边长长的两排砖木房屋，这就是镇上唯一的一条街了。木材厂设在铁路附近，木材就的堆起在路轨旁，烘烘的空气里有松木柏木的锯屑味儿。罗杰去加汽油，顺便让加油工把车上的油、、气系统检查一下，海娜在一家快餐店里要了汉堡包积烤猪三明治，浇上的调味，用个纸袋装了，拿到汽车上来。还有一只纸袋里装的是啤酒。

“你要我别睡的话我可以不睡。”

“罗杰，我睡会儿你真不会怪我？”

“这也很好，冰凉的。吃一烤三明治喝一啤酒，味呱呱。”

这你没有想到吧？”

“盖都让我给扔了。”

“我是希望你不要喝得过了。”

“我也很想快些去。我从来没有到过西。这里反正随时都可以来玩。”

“我从来没有去过西，这回让咱俩一块儿去，可不是幸运的么？”

“这里三明治的面包和烤才好呢，西怕是不会有更好的了。你说呢，好不好？”

“那也满有趣嘛。你看前边很快就会有卖三明治的镇吗？”

“味好极了。其实说起来这里一带倒并不是很讲究吃喝的地方。”

“这车开得跟飞也差不多了。罗杰，西带劲儿的吧？”

“味比‘王牌’还好。”

“那牌的名字怪的。可又不是个德国名字。可惜招牌纸着了，已经掉了。”

“罗杰，吃过午饭你就让我打会儿盹，成不成？你要是困，我就不睡。”

“不怪，人儿。”

“很好嘛，你就睡吧。说真的，我一也不困。困了我会对你说的。”

“到下一个镇我们就去买买看。”

“等我们到了西再买好的吧。愈往西去，的啤酒愈好。”

“下次买到的该又是另外一个陌生牌了。”

“请睡吧，醒过来觉得寂寞，我们再说话。”

“可晓得了牌可以记着下次再买呀。”

“店里的人说这啤酒跟‘王牌’简直一般无二。还说，包我喝了还当是喝‘王牌’。”

“我总觉得是带劲儿的。”

①这里借用了《家乡的老人家》的一句歌词。

车又驶上了公路，一镇那气就没有了，姑娘开了瓶啤酒，两个人就吃三明治、喝冰啤酒。

“盖上有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