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真的。”
“是吗?”心里他却在告诫自己:千万要冷静。这个当千万要冷静。可不能惹
事来。“我就喜
开开玩笑,”他说。“我想那也好。我写作的时候你也有
事情
,要好得多了。”
“真的?”
“行啊。我太愿意了。”
“喝了这个酒,觉得自己真像是无所不能了似的,”姑娘说。“谢天谢地,幸亏我以前没喝过这个酒呢。我们再谈谈写作好吗,罗杰?”
“这行,”他说。“上就谈。布拉特钦,你觉得写作上有什么问题,我亲
的
人?”
“你要知,我希望你喜
我,不只是喜
我这同床共枕人,我还希望你能喜
我这脑袋瓜
,喜
跟我谈谈我们彼此都
到兴趣的一些问题。”
“我也不知,”他说。“我们就来谈写作吧。真的,不是开玩笑,来谈谈。你说写作怎么啦?”
“你开始搞创作的时候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受?”
“你有没有写得气的时候呢?”
“哪能不好呢?”
“真对不起,刚才我哭了,”她说。“你真的愿意跟我谈这些?”
“我们就谈吧。你说写作怎么啦?”
“你真是那么自自大?”
“我刚才想要告诉你的是这么回事,就是我一喝了这酒,就又产生了我准备写作时的那觉。觉得我没有办不到的事,觉得我能够写
绝妙的作品。后来我就写了,写
来的东西却索然无味。我愈是想写得真实,写
来的却愈是乏味。写得不真实吧,写
来又觉得可笑。”
果然,我猜得没错——他想。好吧,这又有何不可?要谈就谈谈吧。也许谈谈我就喜了。
“你觉得写作上有什么问题呢?”他说。“除了动笔前觉得写得佳作、写
来却索然无味以外,还有什么呢?”
“在这地方?”
“对。”
“当然真的。我真的非常乐意替你看。真的。”
“别这样,小妞儿,”他说。“请别这样。我们就谈写作,或者谈什么都行,我一定尽量好好的谈。”
我看她的幻想里就准有这一条,真是的,这又有何不可?——罗杰心想。你这个家伙,伤她的心又是何苦呢?还是赶快好好儿的,不要去伤她的心了。
“让我亲一下。”
“你也空看看我写的东西好吗?”
“如果你指的是你最早的一批短篇小说,也就是我读过的那一批,那你充满自信倒也不是没有理的。”
他隔着桌探
去,把她亲了亲。“你哭的时候真
极了。”
她咬了咬嘴,才说:“我虽然嘴上说不想
你的搭档,心里恐怕还是想
的。”
人。丈夫名罗伯特(1812-1889),妻名伊丽莎白·
雷特(1806-1861)——
“没有。我开始搞创作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办不到的事,一写起来,就觉得自己像在创造整个世界,写好了一看,只觉得那是一篇绝妙奇文,自己怎么也写得这样的作品?只当那是在什么报刊上看到的。大概只有《星期六晚邮报》上才能看到这样的文章吧。”
“恐怕岂止是自自大。不过我倒一向不认为我是自
自大。我只是充满了自信罢了。”
“初写的时候始终没有过气。我总觉得自己写的是自古以来最伟大的短篇小说,世人
本没有那么
的理解力,哪里识得我的好文章。”
“你真得我不知
该怎么好了。我可不是要你把我当成同等
平的人看待,或者收我
个搭档。我的意思不过是说,对这个题目如果你愿意谈谈,我倒也很想谈谈。”
“罗杰,正经事你也开玩笑。”
姑娘哭起来了,得笔直,两
对他直瞅。她并不是呜呜的哭,也并没有扭过
去。她只是两
瞅着他,泪
顺着面颊直往下淌,嘴
都变大了,却没有耷拉下来,也没有
嘟起。
“不是那批,”他说。“我最早的这批信心十足的短篇小说已经
“你怎么这么说话呀?”
“告诉你,我日盼夜望的梦想里就有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