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陈旧那个家伙要是没跑就好了。
电话铃声大作“骆驼”惊醒,它抬起头看看东,又看看西。孔渔然叹了口气探着身子拿过话筒:“喂?你好!…赵旭瑞啊!…啊?我忘了!…帮我和经理请假吧!我明晚去。…嗯,我没什么,是‘骆驼’病了。好了,不说了,拜拜!”
孔渔然挂上电话,再看旁边的“骆驼”正在用爪子碰自己的眼睛。
“哎呀!‘骆驼’不能碰的!”孔渔然赶紧凑过去握住“骆驼”的爪子“骆驼”抬头望着孔渔然。孔渔然摸摸它的脑门轻轻地说:“知道你疼,不碰才能快点好起来。乖乖的,听话…”
“骆驼”挣扎着爬起来,跳下沙发,晃晃悠悠地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孔渔然紧紧跟在身后:“怎么了?崔隐出门了,你看见了的。你是想便便吗?”孔渔然迅速拿了钥匙,穿上外套,打开门“骆驼”直接晃出了门,乖乖地在电梯前等着。孔渔然摸摸它的头,带它到楼下的草坪上便便。“骆驼”可真乖。孔渔然感叹。
“骆驼”无心散步,便便完往“饭粒”家的方向望了一眼就和孔渔然回家了。孔渔然直接带它到床上,搂着颤抖不止的它睡觉。也许是这一天太疲劳了,它很快入睡,枕着孔渔然的胳膊,它像个孩子似的睡着了。
孔渔然一夜没睡,她总是担心自己睡着它就会碰眼睛。她望着熟睡的“骆驼”想了很多。崔隐对它很好,它是在爱里长大的,它应该是个无忧无律的孩子。即便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它会不会偶尔想起自己的母亲呢?大部分的狗狗应该都是满月就离开了妈妈吧。它会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吗?它可能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孔渔然的眼角有些湿润。
天蒙蒙亮,孔渔然望了望窗外,终于熬到天明,也不知道崔隐什么时候回来。
“骆驼”睁开眼睛,仰头看看搂着自己的孔渔然,孔渔然微笑着摸了摸它的脑门。它摇摇尾巴,幸福地扎进孔渔然的怀里,使劲往她胳膊下钻。
那一刻,她有点受宠若惊。这是“骆驼”与崔隐之间才会有的亲密举动。这么说现在对于“骆驼”来说,她与崔隐同等重要?孔渔然傻笑,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自己在狗心里的地位了。
“骆驼”在它怀里赖了一会儿,伸出舌头来想添她的脸,孔渔然用手挡住,它便添她的手,涩涩的舌头添在手掌上,又热又痒,孔渔然忍不住咯咯乐。
“骆驼”突然警觉起来,支起耳朵听着客厅的响动。
一刹那,孔渔然被“骆驼”的忠于职守深深地打动了。它在那么痛苦的时候还没忘记自己的工作,真是一只值得敬佩的好狗。孔渔然配合地保持安静,很快就听到有人用钥匙开了门。他回来了!
“骆驼”飞快地跳下床,挠着卧室的门。
“‘骆驼’你在哪?”门外传来崔隐的声音。
“骆驼”更急切地挠门,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孔渔然撅嘴。“骆驼”刚刚和她好一点,崔隐就跑回来捣乱。她不情愿地下床,拉开卧室的门。“骆驼”蹿出去,直接扑到崔隐的怀里。
“好点了吗?”崔隐一脸歉意地蹲下身子,捧起“骆驼”的脸看。
“骆驼”岂肯乖乖地让他看,它非得钻进崔隐的怀里才感到踏实。
孔渔然站在门口看着他俩亲热,再次吃了一回崔隐的醋。等等,她是在吃崔隐的醋?还是在吃“骆驼”的醋?孔渔然有点糊涂。
崔隐起身望向孔渔然,发现她熊猫似的眼睛抱歉地问:“一夜没睡吗?”
“没事,病人最大!”孔渔然突然兴奋地指着“骆驼”说“它好像完全没事了!”
“骆驼”晃悠到自己的水碗旁边去喝水,喝完又晃回来,傻乎乎地看看崔隐,又看看孔渔然,他们两个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它。它开始犹豫到底该扑向哪一个怀抱。
崔隐观察“骆驼”几分钟,它一下都没有碰自己的眼睛,真的好像完全忘记自己的眼睛昨天做过手术这件事了。
崔隐一把抱住“骆驼”说:“真的,真的没事了,你不疼了吧?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