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江拍打岸边的声音，着烟，看着远都市的灯火，受着江风带来的清新气息，确实是一享受，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一台属于自己的车，然后跟采宁一起来受都市以外的恬静？

他着烟，轻抚着方向盘，目光却投向了遥远的虚空“这车虽然不祥，但我一直没有舍得把它卖掉。”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但我知那是说给我听的“因为这车上有我人的味。”

他的中，竟有了泪。

“你说的人是不是谢晶的妈妈？”我小心的问。

“我今天贸然来找你，确实是有事相求。”孙继年吐着烟圈，终于打破了宁静。

“除了我是她父亲之外，她还告诉过你什么？”

我接过支票看了看上面的数字“十万块，为什么？”

孙继年接下来说的故事，却在我意料之外。

说：“其实，谢晶是我的女儿。”

所有的悲剧都有相似之，他们的遭遇跟很多悲剧情一样，受到了若如家人的极力反

孙继年又叹了气“你现在方便吗？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

月依旧，声潺潺，他忽然抬起来“无论如何，请你帮我！”

现在是上班时间，客人开始陆续来了，我本来并不想去的，但看着他诚恳却又无助的样，我又不忍拒绝他，便招手把小崔叫了过来“你看好场，我要去一下。”然后我跟着孙继年走了夜总会。

这一我已经从谢晶那里知了，我了“如果能帮得上，一定尽力。”

孙继年停了车，打开车窗和小灯，又给了我一烟。我知他肯定有很重要的事要跟我谈，他不开，我也只好忍着不发问。

“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都不妨直说。”

三十三

“我知她恨我。”他又叹了气，燃了第三香烟。在夜总会见他的时候，我觉他是一个意气风发的成功男人，但此刻，我竟开始觉得他可怜，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觉，但确实是这样。

“我希望你把她开除。”孙继年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张支票。

我知，事情一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我这一生中只过一个人，只结过一次婚。”他抬看了我一，叹：“你先烟…”

好车就是好车，虽然快，但在车里觉却很平稳，孙继年闷开车，没说话，一直到把车开到江边才停下来。

“就说她妈妈是车祸死的，别的就没什么了。”我拿着支票，正盘算着要不要收下，收下吧，就要开除谢晶，不收嘛，最后万一是刘赢了，我岂不是竹篮打？

今晚居然有月亮，而且还很圆，月泛起满江的银光，将近十五了么？又或许今天就是十五？这一刹那，我忽然想起采宁，如果现在旁的是采宁，该有多好啊！回想一下，我跟她竟有大半年没有一起去玩了，每次她回来，我们的活动范围都仅限于卧室与浴室之间。是不是在上床的同时，我们已经遗失了浪漫？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谢晶跟孙继年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她不叫爸爸也很正常。

我默默的接过香烟，他给自己也重新接上了一，然后燃了他的故事…

十万块不是个小数目，我来活，为的是什么？钱而已！但现在谢晶对我很有用，如果没有她的帮助，我跟刘的战斗就少了胜算。相对一个年收近百万的职位来说，十万块不算什么。

孙继年拍拍我的肩膀“我跟你虽然不熟，但她愿意将这些秘密告诉你，看得你们的关系也不一般，她以前从来不愿意跟别人说我是她父亲，这么多年来，她惟一叫过我一声爸爸，就是那天在夜总会。”

原来，谢晶的母亲名叫若如，是孙继年的大学同学，相貌众品善良，是大学里的一枝校，当年追求她的弟可谓是不计其数，可她偏偏上了家境贫寒的孙继年。而孙继年的家是农村的，每个月家里给的钱甚至连吃饭都勉，更别说是谈恋了，所以他虽然若如，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很自卑。

“虽然我跟她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他又叹了气，接上了一新的香烟。神里却充满了无奈，又或许是惭愧。

在夜总会领教过他的豪迈与风之后，我很难想像这用情至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来，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是不是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