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顺听了这话原想回答：“不想说就别说了，我才不稀罕听呢！”但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因为她实在很想知。虽然一直在埋怨自己被吻，但当时自己没有挣脱他的怀抱，曾经说过不愿被这个妖怪男人缠住，但现在却隐约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陷一极其微妙的境地。这一切确实很伤脑，但她还是想听他的回答。因此在考虑了自己能为他些什么样之后，她开说：“这样吧，在合同期满后我再多你两个月的女朋友。”

了客房，真贤在房间一角的微型酒吧里简单地调了杯尾酒递给了三顺。因为接过吻后三顺就一直在打嗝。吻又不是白酒，可她偏偏像喝了整整一瓶白酒似的不停地打嗝。三顺羞得恨不得找个地钻去。

人是可怕的动，人与人之间的情也同样是那么可怕。小说和电影里那甜的情并没有自己的份儿，想到这里，三顺竟是那么的伤心和愤怒，一腔怒火全发向这个带给她所有痛苦的男人。

“都是因为你！说是再也不吻我了，才过几天啊，这算怎么回事？只要一发火就突然…呃！”

“你聋了吗？叫你停下，我要回家！你这个自私的家伙！你是我什么人？竟对我那么霸！我愿哭愿笑是我的自由。你也还是牵挂着以前的女友啊！因为她而发脾气，弹钢琴的时候还想着她，我为什么就不能想别人？难是因为那该死的五千万吗？”

“你真是有趣，本来我不能笑，可你的样实在是太可笑了。”

“喝吧，喝了它会让你镇静一些的。”

吻她是不对的，合同上虽然写着不能脚踏两只船，但因为她与其他男人在一起就冲她发火也是不应该的呀！拥抱为其他男人哭泣的她，还吻了她，这些都是不应该的。可是他却那么了，迫切地那么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真贤哼了一声，随后就像是在心中打起了算盘似地陷了沉思。三顺不知自己说的条件能否全他的味，要是照常规应该说：“你让我的我都愿意。”但是在一男一女两个人共一个房间的时候，这句危险的话还是不说为妙。值得庆幸的是，那个男人似乎并不讨厌她开的条件，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将自己的人生中为什么不允许快乐的原因了来。

“等着睢吧！了这个门，我会想方设法凑齐那笔钱扔到你面前来的！我要离开你那家破店，去别找工作，努力工作好好攒钱，还清欠你的债，再开一家自己的店，我会彻底忘掉你这破人和那家破店，人就好好一个只认钱的财迷吧。臭妖怪！我将来挣了钱不会像你那样卑鄙地捉人的！也不会像你那样卑鄙地为过去的恋人发火！我要忘记贤宇那家伙，也要忘了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好好过日！我要…”

在三顺看来，他一直是个让人摸不着绪的人，但现在这话是他玄真贤说过的古怪的话中最古怪的。人生中不允许现快乐这两个字？这是什么怪异的说法！拼命地挣钱，谈一场得死去活来的恋都是为了让人生更快乐，更幸福，可他那话是什么意思？三顺怎么想也想不通，于是问：“为什么就不能快乐了？”

三顺的发问让真贤突然变得忧郁起来。但这忧郁的神情瞬间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丝狡黠的笑容显在他的脸上，只听他反问：“这个嘛，至今我为止我还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为我些什么？”

要是在以前，三顺一定会气咻咻地命令对方不许笑话自己，可这次真贤的笑声显然和往常不同，于是三顺傻傻地问：“为什么不能笑？”

可是说来奇怪，那个债主此刻正呆呆地看着她。骂他是妖怪他也没有生气，也没有嘲笑她那不符合年龄的哭相。只见那个男人慢慢走近她，用他的大手抚摸起她的发，继而又向她的肩，又顺着肩向腰，不知何时已经将她整个牢牢地揽在怀里。三顺木然地愣在了那里，本想挣脱他，但他已经将嘴印在了她的双上。

这是第二次了，这次不能说是一时的失误了吧。他们这样拥着，直到电梯的门再次打开。

他看着她，似乎想从她上找到答案，只见她在一气喝光那杯尾酒后接着又打了个嗝，同时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看，慌之下“呃，呃”的嗝声连成了一串。看到这里，真贤噗哧一下笑声来。

“我的人生不允许现快乐这两个字。”

脸上的泪痕还没完全，三顺一次又一次地大喊起来。她的喊声似乎不仅是为了让前这个男人听到，让所有看不上她三顺的人听到，而且还是为了让被无关要的人搅心境，像傻瓜一样伤心泪的自己听到。但无论在这个男人面前哭还是对这个男人大喊将来的抱负，所有这些行动显然都毫无意义的。他是她的债主，借了钱给她，就能像债主一样捉她。

“因为我没有资格得到快乐和幸福。是我害死了我哥哥、我嫂、我的，还有我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