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真贤心乱如麻,终于在忍受了三周思念的煎熬以后又一次给三顺发起短信来。
——金三顺,你是不是在我的蛋糕里放了什么奇怪的药?我看不到你,但到处都是你的痕迹。我,现在真的很孤单。
写完短信之后,真贤盯着自己写的短信看了老半天。如果现在清醒的话,打死他也不会把这么肉麻的短信发出去的,不过现在他已经喝了几杯威士忌,处于不清醒的状态。于是真贤把这条短信发了出去,甚至还把同样的话在语音信箱里留了言。然后他就愣愣地盯着桌子上酒杯旁的手机,眼巴巴地等着三顺的回答。不过,直到最后,他也没有等到片言只语。不过第二天,有快递来了!真贤怀着期待而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束玫瑰,和一个白色信封。信封上有明显得刺眼的“辞呈”两个大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真贤想起玫瑰是自己以前送给三顺的。花瓣上的露珠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真贤立刻明白了三顺寄回干玫瑰所蕴涵的意义。
——我们完了。
在领会到这层意思的一刹那,真贤像是被人当头一棒,愣是向后退了两步。他的脸色比撕碎五千万的时候还要苍白难看。递给他包裹的职员一看社长那架势,马上就缩起头来出门了。他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就像一头马上就要咆哮的狮子。
死一般的寂静被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真贤犹豫着,接还是不接?最后还是翻开了手机盖。电话那端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
“啊,真贤吧,是我宰硕。”
“什么事啊?我现在不太方便通话。”
朋友并没有因为真贤的冷淡而生气,相反,电话那端宰硕的语气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几乎是用一种间谍在密报时的语气说道:
“不方便通话也给我仔细听好了,听完了以后恐怕你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宰硕有些卖弄和傲慢的语气令真贤非常恼火。他正打算说:“挂掉!你这个臭小子!”只听宰硕在电话那头用诡秘的语气说道:
“那个你觉得很可爱的女朋友,现在正在酒店和别的男人见面呢,我是路过时偶尔看到的,不过肯定是她没错。好像是在相亲呢,你知道吗?”
发现间谍的时候打113,目击自己朋友的爱人背着朋友相亲的话就应该当场给朋友打电话密告——这很明显是宰硕的原则。反正真贤听到这个密告后,怒火如岩浆一般喷涌而出,仿佛脑浆都要沸腾了。
他尖利的牙缝中间传来了一阵脆响。
“这个女人,也太过份了!”
头顶刚刚发生过火山爆发的真贤立刻披上外套开车朝他的死对头相亲的酒店飙去。说什么两年之内爱情会枯萎的话是无稽之谈,现在自己呢?这是沉浸在爱情荷尔蒙的滋润里的女人做出来的事吗?!
“金三顺,你这个骗子!我饶不了你!”
那些去捉出轨的老婆的男人们是不是就像现在的真贤这样呢?全身燃烧着愤怒之火的真贤才不管它什么交通规则呢,短短二十分钟之内就到酒店的咖啡厅。这是自从去年他们在这里相亲时遇上以后第一次来这里。三顺说过她特别喜欢这个咖啡厅,希望能在这里见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哼!真命天子?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