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幸运的时候，就那样僵着个脸吗？”

“嗯，这样说虽然是对爷爷不尊敬，可是夫和他之间的关系真的可以说成是狗和猫之间的关系！夫在大学毕业之前说想演员，可爷爷却极力反对，说江氏家族有一个演员就足够了，几乎要跟夫断绝关系。作为报复，夫刚的时候连别名什么的都不用，而是直接使用‘江尚永’这个名字。他这么恐怕是于一极其狭隘的想法—想让爷爷在看电视剧或新闻的时候，可能会看到他。结婚之后，为了使他们之间和解，真是费了很多心思。这样一来，爷爷才取消了禁令，夫也偶尔去问候他了。”

“…”“别装模作样的！刚才我都叫你走了，你却一个劲地不听！”

“别吵了！”

“哥！别说了！今天是父亲的忌日，你说这些什么！爷爷，你也消消气嘛！要是血压上来了，就麻烦了！嫂也在看着呢…”

“我和他们不一样！”

确实，惠灿正瞪大了两只睛，看着这祖孙二人很骨地相互攻击着。突然间，她想起在来这里之前，惠媛曾偷偷地向自己暗示过“预备知识”

“那能怎么办？爷爷刚才像是要倒的样呀！而且，房间看起来也很多，谁知他却只给一间呢？”

这一老一少两个人似乎是忘记了她的存在，一听到她说话，这才朝她看过来。惠灿用十分严肃的语气对他们说：

“我和因为被你赶家门而病死的父亲是不一样的！同样是被两手空空地赶家门，我并没有像你希望的那样饿死，而是努力活着！我和因为生活困苦而扔下自己的孩不的母亲也不一样！我和他们中的谁都不一样！我…”

由于妻和弟弟一直都在看着，尚永一直压住心的怒火。听到爷爷这么说，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吼：

八十岁的老人，不力多么旺盛，力终究是有限的。祭奠仪式一结束，老人的主治医生就跑来给他测量血压。尚永和惠灿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晚上了。换句话说，就是他们面临着一件非常难堪的事情—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必须在一个房间里睡觉。

惠灿嘴上乐着，视线却盯在了面前摆放着的大床上。她开始暗暗诅咒起自己来。爷爷叫她睡觉去，她怎么就那样傻傻地应了呢？站在她旁边的尚永用非常傲慢的气说：

“你这个混，像你不争气的父亲一样离家走，像你不要脸的母亲一样去演戏，还恬不知耻地说自己靠它吃饭！”

在祭祀的日里，不应当在亡灵面前争吵，这连失去了记忆的惠灿都知。在她的神有一奇妙的威严，那两个从不在别人面前低的倔的男人只得闭上了嘴。祖孙二人停止了争吵，尚永和尚夏开始上香、倒酒。惠灿静静地看着“丈夫”在与自己差不多大时就去世了的“年轻”父亲的灵位前倒上了酒。窗外的院里很寂静，间或传来几声蟋蟀的鸣叫声。

真是可笑！”

然而，光靠“情”似乎是难以维持生活的。被赶了家门的贵公一直生着病，嫁给他的那个漂亮女演员为了看护他，也拖垮了自己的。最后，男的死了，女的还怀着肚里的孩就想自杀，但是没有成功。十月怀胎，一生完孩之后，她就不知藏到哪里去了。第二个孩就是尚夏，他一生就不会哭。那时候，与刚刚生的弟弟一起，被送到爷爷手中的六岁小孩是怎样长大的呢？现在的惠灿就无从得知了。惠灿正在痴痴地想着，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爷爷望着一半像自己疼过的儿、一半像自己憎恨过的儿媳妇的长孙，苦涩地说：

气氛开始变得张起来。一旁站着的尚夏赶比划着打圆场。

听了她的反驳，尚永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你知吗？这是给还没有孩的新婚夫妇准备的房间！听尚夏说，这个老家伙好像

现在看来，她的努力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虽然取消禁令之后，孙可以向爷爷问候了，但那却像是在以问候为借继续斗气似的。听人说，尚永的母亲也是演员。这位富有的老人到很伤心，烈反对自己的独生与女演员那货往。那是三十年之前的事了，那时比现在要保守得多。与在丑闻满天飞的演艺界里靠卖自己的相挣钱的女演员谈恋都不行，更何况是结婚？最后，老人把已经坠了河的儿赶了家门。尽如此，他的儿还是选择了那个女演员，他们所生的第一个孩就是尚永。

“你们都是知的，今天是忌日，也就是祭奠亡者的日。”

听到孙的吼叫声，爷爷的脸苍白起来。惠灿于是打断了尚永的话。

“房，房间真是太净了！连睡衣都有，像是事先准备好的呢！哇，真是太幸运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