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角度而言，那是对的。可是，听了惠灿的话，尚永当时真的很生气。他用比平时更加尖刻的语气说：

“虽然不会生疮，可是会起疙瘩的！”

当！

“你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家伙！我本来以为没有那家伙呢！这时候，你安安我，就会生疮呀？”

“什么？”

“一被别人打击，就必须、绝对、一定要去留学啦？郑时宇给你打听学校？你是要去讨好他吧！这么大的丫要跟着一个男人国，像什么样呀？你想以学习为借和那个家伙一起生活吗？还说要和导演一起写剧本，装得倒是好！哎，说是要留学，就是为那个呀！那不就是先生想逃走时找的借嘛！”

“到我边吧！”

击中球了。虽然是个犯规球，她却兴奋地叫起来：“呀！打中啦！是本垒打！呀噢！”尚永记得，虽然她玩得很开心，可是之后在池边洗脸那一刻，她的情绪再次平静下来。他听到她长长地舒了一气，说：

也许是因为第二次的声音更大了，她将背对着他的转了过来，可是并没有向他走过来。似乎是带着些许无奈、些许不快、还有些许羞涩，她只是对尚永问：

“我很像白痴吧？只是拿球气！”

这个残忍的问题使尚永的脸扭曲起来。她接着愤怒地说：

那一瞬间，好像练习场上有谁打了一个本垒打，突如其来的响声有些让人不知所措。响声停止之后，他用无比诚恳的语气说：

尚永所说的就是他的真实想法，是一表白。他并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而她却好像把他的话理解成了讽刺。不是什么时候，那个女人都很与众不同。就这样看着她到别的家伙边去，太可惜了！不怎么说，她那样叽叽咕咕地总比转走掉要！于是，他朝气得浑发抖的惠灿走了过去。他并没有搂住她的肩，只是微微低下，将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脸，将自己的嘴对着她的嘴—这就是他给她的回答。

“我让你现在像个女人！所以…”

那些以前在所演的电视剧和电影里很自然就说来的话，真正说起来却令人如此难为情。他妈的，这让人耳心的事，一生一次就够了！尚永直觉得嗓渴、脸上发。他凝视着惠灿圆圆的脸和闪亮的睛，她的发上还凝结着珠。这个女人呀！如果自己不说那句话，她也许真是不会再来到我的边了！

“不去时宇哥边，就到你边？非此即彼？你以为我真是想和男人一起生活而要国的吗？你知吗？你那样说，我会很惶恐的，当红明星—江尚永！你为什么那样？你家周围不是经常围满了女人吗？”

“以前时宇哥说要给我打听学校的时候，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最近又有了那想法了。不怎么说，导演不是我的专业，我现在确实觉得这份工作很难。我想，要持导演工作的话，就应该行系统的学习。”

球撞击在金属球上的声音“哐哐”地从四面传过来，他低沉的声音在击球声中静静地回着。然而，那个丫似乎没有听见。她停住了脚步，却并没有转过来看他。于是，尚永对着她小的背影，略微提了嗓门再次喊：

其实，他那时心里打起小算盘了。那个满脸粉刺的助理导演说了你几句，你就这样气？我说你的时候，你却神气活现地寸步不让！不知为什么，他开始对柳惠灿这个丫因为别的家伙而发火或伤心，到厌烦起来。可是，她却毫无知觉，用自己的Ｔ恤衫“呼呼”地着脸，说：

“你去留学吗？”

当！

已经不知是第几声了，球击打在球上的声音响亮地传了二十九岁的惠灿的耳朵里。奇怪的是，她害怕突如其来的打

“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我特别特别不希望你离开我的边！”

“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吗？你要是想去那个家伙那儿，就不如到我边！”

“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你的胡话了！为什么我要到你的边？”

“…你要是想去那个家伙那儿，就不如到我边！”

“你，站住！喂，柳惠灿！你怎么回事？”

尚永一边刺激着她，一边等着她赶快像平时那样，尖声叫着“你去死吧”然后飞起左脚踢在他上。这样，他就可以趁机在她上踹上一脚。可是，他的预想落空了。她面颊上还在冒着气，红扑扑的，可脸上的表情却顿时变得冷冰冰的。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神却异常邃。接着，她一言不发地转过去，独自一人有气无力地朝走去。

然而，那个倔的丫连也不回一下，继续朝走去。这时，他不知不觉地喊：

“知就好！”听到他毫不留情的回答，她的眉拧了起来。

过了半分钟，他抬起，对呆呆地凝视着自己的惠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