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推了推鼻樑上的镜。

“嗯…”她又打量我的脸“你应该已经…”

『你不生气吗？』

“叫我英雅。”

“喂。”她打断我“叫我英雅。”

“坦白说我对你的长相，印象真的不耶。”

我抬起看着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韩小，我…』

她是个漂亮的女生，而且素颜。

『韩小…』

“嗯？”

“看起来只大我几岁。”她不再纠正我用了“他”这个字。

闪亮而豔丽。”她笑了笑“没办法，我是女孩，会吃这。”

“这什么这。”她笑了“你不能怪我呀，Bluewave的灯光不太亮，

我陪着笑，但实在无法像她那么自然的笑。

她又看了我一，神情有些黯澹，我非常不忍。

『如果我动了近视雷手术，为什么现在我还近视镜？』

“什么叫他？”她说“是你啦。你说你刚动完近视雷手术没多久，

『嗯。』我说，『我真的很抱歉。』

『看一就够了吧。』我抬起，『怎么样？你真的认识我吗？』

她睁大睛，似乎很惊讶。

『英雅。』我说，『我从没动过近视雷手术。』

『那他为什么要太镜？』我问。

哪看得清楚。”

要太镜以阻挡紫外线。你白天惯了，晚上便懒得拿下来。”

『我…』

“嗨。”有个女孩走到我面前，面带微笑“好久不见。”

“其实主要是因为我两次看到你时，你都了副太镜。”她说。

“不可能。我当场用手机call他，因此我们都有彼此的号码。”

“嗯…”她仔细打量我的脸。

“我只看过你两次，而且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四个月了。”她说，

她笑了笑“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呀。”

“你等我一下。”她又笑了“我去杯咖啡。”

她嘴微张，似乎想说话，却说不话来。

“你说话还是一样有趣。”她又笑了。

『我今年35岁。』我说，『我大你12岁。』

『那他应该会打电话给你。』我神一振。

『会不会是他留电话给你时，他不小心唸错或是你抄错？』

『你认为我几岁？』

『喝咖啡啊。』我说。

“你只是开玩笑而已。而且你对我说：即使在太镜底下，你依然

她转走到柜台，我的视线跟着她的背影。

“可是你说…”

她只看了三秒我就脸红了，反似的低下。

“在手机中讲久了，已经变禅了。”她笑了起来。

“喂，别移开脸呀。”她说“我还没看清楚。”

『英…英雅。请你看清楚我的脸。』我很张，『你见过我吗？』

“你在什么？”她端了咖啡回到桌边，坐下。

但是…为什么她可以认我呢？

我暗骂自己白痴，很显然我现在的手机号码以前是他的，我没打给她，

而且自责、惭愧、悔恨、罪恶瞬间涌上心。

『在pub里太镜？』我很纳闷，『这太奇怪了。』

她怎么会接到电话？而且他如果曾打给她，她也不会一直打给我了。

『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了。』我说。

“我从没接过他的电话。”她摇摇后，便低下。

虽然这确实很像我会讲的话，但很遗憾，我没说过那句话。

『但你总不可能把光下的梁朝伟，看成昏黄灯光下的金城武吧。』

『韩小。』我说，『我真的很

她不是目前这个时代中所谓的正妹，用我那个时代的话来讲，

我扶着你走到洗手间门，你说了声谢谢后，才说你不是盲人。”

『你知他几岁吗？』

“我也觉得奇怪，因此我以为你是个盲人。当你起想上洗手间时，

我百分之百确定我没见过她，即使是在梦中也没梦见过。

『这…』

“所以你真的不是他？”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