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啊。如果是谦虚，我就会说我的作文很烂。』

我无心检讨中教育到底哪里了问题，一万字作文已够我心烦了。

“还说！”老师突然打断我的话。

这样下去的话，心情会更糟、功课会更差，恐怕会造成恶循环。

生课里提到肾上素会让人突然生神力搬起钢琴逃离火灾现场，

勉动笔时只会边写边骂脏话。

我到图书馆借了三本教人作文的书，里面有一些以孝顺为题的范例。

『他们怎么可能对我有信心？他们只是想找个替死鬼而已。』

但往往写不到几行就卡住。

所以起和合的字数应该不会多。

看来我的境，就像在海产店的鱼缸里被客中的鱼。

为了能顺利生那一万字，叫我穿裙跑场三圈我也可以忍。

在学校构思了几天，草稿大致完成。

我的心情就像那些欠利贷的人。

于是我把那四本书带到学校，稿纸也带着，都课桌内的屉。

给妖怪一样，

『正是为了学校的荣誉，老师更应该挑选真正有能力的人啊。』

『可是…』

可悲的是，欠钱还能去抢银行，但欠字的话连银行都没得抢。

“别说了！”老师似乎动怒了“总之，你就是众望所归。”

『老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的作文成绩啊。』

“谁叫你踩到人家的脚不会说声对不起。”

下课回家后，没看到那叠书和稿纸，不见为净，念书便专心多了。

“限你两个月内一万字，不然杀你全家！”

大家只会祈祷自己不要中签，本不会中签的人是谁啊。

『老师，我的作文不好啊！』

没想到他竟然会记恨这事。

“不要太谦虚。”

我张大嘴，言又止，悻悻然坐下。

此时我的肾上素应该正在分，于是我站起大声说：

打篮球时肢碰撞很正常啊，而且我也对他笑了笑表示不好意思，

利用下课时间打打草稿，我可不想写到一半再重来过。

上课钟敲响时，我才想起上礼拜打篮球时曾不小心踩了他的脚。

稿纸已经掉十几张，度却还是零。

又去旧书摊买了一本书，书况很糟，内页有蚊标本甚至黏了鼻屎。

“同学们都对你这么有信心，你怎么反而没自信呢？”

既然众望所归，我也只能视死如归了。

“为了学校的荣誉，你应该要当仁不让才对。”

在我脑海里，国文老师已经幻化成放利贷的血鬼了。

下课后，那个举手推荐我的同学走到我旁，用幸灾乐祸的吻说：

那么承和转岂不是要吃掉大分字数？

依照所有国文老师讲到烂的起承转合原则，开要破题、结尾要有力，

所谓的“草稿”，只是在那四本书上画些重，以供动笔时之参考。

每当看到书桌上那叠书和稿纸，心里便有一气，本无法专心写。

难要山穷尽继续承、柳暗明又一转吗？

我很纳闷，左思右想我什么时候踩到别人的脚？

电视或电影里常演那放利贷的来讨债的剧情，

小不忍则大谋，所以小便要忍，少喝，才会多时间写稿。

而且这也影响我念其他功课时的心情。

而欠钱的人总是没有正当的方法能在期限内筹要还的钱。

“你这推三阻四的态度，我非常不欣赏。”老师瞪了我一。

我在家里写了两天，为了求快，直接在稿上写。

天啊，才中生而已，心机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