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打开所有屉,仔细翻遍每个角落。
有次话题扯得远了,提到了孙樱。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会觉得
张不安和焦虑。
"你对林明菁就是这样。只是我不知你到底喜不喜
她。"
"我们当了六年的好朋友,我不能老看你犹豫不决,拖泥带。"
"会吗?"
"你平常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因为刚离开研究生涯,所以我依然保有在助理室熬夜的习惯。
"真好。"荃似乎松了一气,"我还以为…以为…"
当我再顺时针轻搅两圈,准备端起杯时,柏森疑惑地问:
"那你怎么…"
"现在我毕业了,你兴吗?"
"你…你毕业成功了吗?"
可是找到了又如何呢?
我总以为打电话给女孩,是需要理由和借
的。
或者说,需要勇气。
对喜你的女孩
,只能说抱歉,不能迁就。"
"喔。"我糊地应了一声。
"自私?"
到了第五天,八月的第一个星期天中午,我拨了电话给荃。
用祈祷这字
有
奇怪,毕竟我又不是上战场或是
医院。
柏森打断我的话,看了我一,接着说,
"你不敢积极追求你喜的女孩
,又不忍心拒绝喜
你的女孩
…"
尤其是听到荃的声音后。
"菜虫,喜一个女孩
时,要告诉她。不喜
一个女孩
时,也应该尽早让她知
。当然我所谓的喜
,是指男女之间的那
喜
。"
"我是选择一个我喜的女孩
,又不是选择喜
我的女孩
。"
"毕业成功?"我笑了起来,"托你的福,我顺利毕业了。"
"可是,我在想谁呢?"我自言自语。
睛注视着杯中的漩涡,直到咖啡的颜
由
转淡。
"嗯。"
"你好吗?"
"会吗?"
"你知孙樱对你很好吗?"我问柏森。
已经两个月没看到荃,不知她过得如何?
"为什么?"
荃没有我助理室的电话,所以即使这段时间她打电话来,我也不知。
"柏森,为什么你今天要跟我说这些?"
"菜虫,你在什么?你怎么一直看着咖啡杯内的漩涡呢?"
"你的个该改一改了。"柏森喝了一
咖啡,望向窗外。
毕业典礼过后,荃又打了电话给我。
"我…"
"没。我以为你生我的气。"
有时柏森会来陪我,我们会一起喝咖啡,谈谈工作和将来的打算。
"真的该改吗?"
"情不允许分享,所以是自私。跟友情和亲情,都不一样。"
"你一定得改,不然会很惨。"
到今天为止,我一直记得那时心的速度。
"怎么了?"
柏森回过,"这
个
难
不该改?"
"你拿笔来,我给你新的电话号码。"
"我在…啊?"我不禁低声惊呼。因为我在不知不觉中,竟了荃所谓的"思念"动作。
"胡说。"荃终于笑了,"你才呢。"
"你认为我不能毕业吗?"
"不是认为,是担心。"
终于找到荃的名片。
"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声音好喔。"
刚开始吞吞吐吐了半天,我很疑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时,她说:
虽然这个工作也有所谓的上下班时间,不过赶报告时,还是得加班。
"我…"
"我会这样吗?"
不过荃是这样的,用的文字虽然奇怪,却很直接。
"是的。"荃也笑了起来,"我很兴。"
我好像又突然想起了荃。
煮咖啡的地,也从研究室移到助理室。
"当然知啊,我又不像你,那么迟钝。"
拨开油球,倒
咖啡杯中,用汤匙顺时针方向搅动咖啡。
"因为我打电话都找不到你。"
我答不话来。
我犹豫了两天,又跑到以前的研究室等了两晚电话。
"忠于自己的觉吧。面对你喜
的女孩
,要勇于追求,不该犹豫。
"当然会。因为情是件绝对自私的事情,可是你却不是自私的人。"
一连四天,荃在脑海里现的频率愈来愈
,时间愈来愈长。
决定待在学校当研究助理后,我把研究室的书本和杂搬到助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