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莉乖，不哭。”学艺术的女孩蹲下来摸摸小莉的发“小孩要勇敢一哦。”小莉稍微降低哭泣的音量，但还是噎噎。‘对。’我在旁接腔，‘小孩要勇敢一，所以要勇敢的大声哭。’小莉止住音量，从学艺术的女孩怀中探，楞了楞后便微笑。我好像是电影导演，一喊卡后，原本痛哭涕的演员立刻笑逐颜开。

今天一定不是我的日，我得小心谨慎以免错。我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把所有的相关资料再确认一遍，然后把需要的资料存了一份在NOTEBOOK里，以便门简报时用。剩下的时间便到工地去看看，看工程的行是否顺利。到了下班时间，我还在外面的工地，于是自动解散，不回公司了。

‘怎么今天是你来接小莉？’我问。“因为小莉的妈妈临时有事。”‘喔。’“你知吗？小莉的妈妈是个艺术工作者呢。”‘是吗？’我很好奇，‘我一直以为她是粉领族耶。’“没错呀，她在一家百货公司的化妆品专柜工作。”‘那怎么能算是艺术工作者？’“当然算呀。”她笑了起来“只不过她的画布是女人的脸。”我也笑了起来，并觉得这个草的绿很柔和。

有一只茸茸黄白相间的狗，朝我们缓缓走来。‘这只狗好可。’我伸右手，想逗牠。“小心哦，牠是

大约十分钟的车程，我们到了一家安亲班。一门，小莉便泪汪汪的跑过来抱住学艺术的女孩。后面跟过来一个应该是老师的女，絮絮叨叨地叙述发生的经过。我听了半天，整理重为：小莉、奔跑、撞、、哭。但她却有写长篇小说的天分，比方描述奔跑时，会提及鞋、鞋带、飞跃的、地面的情况、环境的气氛和奔跑者的心理状态。等她说完后，小莉已经又多哭了十分钟。

“我们赶去喝杯咖啡，”她看了看表“我待会还得去接小莉呢。”‘那就不用喝了啊，我现在就陪你过去。’“到了咖啡馆门却不喝咖啡，会不会很奇怪？”‘经过情趣用品店时，一定要去买保险吗？’她笑了笑，又钻她的红车；我也绕到另一边的车门，开门钻。

我摸着鼻走到办公桌，慢慢释放上的麻。打开电脑，印简报资料后，便走老总办公室，将简报资料给他。“你知吗？”老总说“你让我想起了我妈妈。”‘为什么？’我很好奇。“我小时候，我妈常会在厨房内杀。”他说“她杀时，在脖画一刀，下面拿个碗装血。还没死透时，总会发一些怪声。”‘这跟我有关吗？’“那怪声，跟你刚刚的歌声很像。”‘…’可恶，最好是这样啦！

快走到咖啡馆时，看见一辆熟悉的红车正在停车。我来到车旁边，确定是学艺术的女孩。“嗨。”她视线离开后视镜、手离开方向盘，跟我打声招呼。“砰”的一声，红车撞到后面车的保险杆。她吐了吐，我四张望没看见任何异动，跟她说：‘没人看见。’她停好车，打开车门走来。

我猜小莉在女老师长达十分钟的叙述过程中，应该早就想停止哭泣了，只是她始终找不到停止哭泣的台阶。我给了她台阶，她也给了我微笑，我想这是我和她之间友谊的开端。学艺术的女孩看看时间还早，便让小莉再去多玩一会。然后跟我一起坐在草上，晒晒夕。

“对了，去玩时，我可以带画吗？”‘当然可以啊。’“那太好了。”她笑了笑“我好久没在外面写生了。”‘还会去泡温泉喔。’“是吗？”她说“那我也可以在温泉边，画画女素描。”‘真的吗？’我睛一亮。“嗯。”‘要画象的喔，不可以画象的。’“好。”她好像知我的意思，笑得很开心。

‘你很喜小孩吧？’“是呀。”她说“而且小孩都是有丰富想像力的艺术家哦。”‘是吗？’“嗯。”她“小孩会想像很多事情，不一定只靠睛所接受的讯息来判断“真实”这东西。”‘嗯。’“不过随着被教育，小孩逐渐分清楚哪些是真实、哪些是想像。但艺术的领域里很难存在着真理，因为艺术是一。”‘艺术是一这句话，几乎要成为你的禅了。’她笑了笑，没有接话。

新宝贝…’李小刚好从旁边经过，对我说：“你的歌声很像刘德华哦。”‘真的吗？’我很兴奋，突然忘了尴尬的觉。“你真是单纯的傻瓜。”李小笑了起来“这样讲你也信。”‘…’我的尴尬迅速加倍。“好了。”礼嫣掩住笑“我原谅你了。”

但我还是专程走回在公司附近的那家咖啡馆。咖啡馆对我而言，早已不是下班时的短暂休闲或是追逐灵的猎场，它是我和学艺术的女孩每天固定的集。

“嗯。”老总看了简报资料一会后，说：“就这样吧，你准备一下。”‘好。’我转要离开时，老总又叫住我。“我很激你让我想起我妈妈。”他说。‘那我这个月要加薪。’我说。“好啊。”‘真的吗？’我不敢置信。“嗯，当然是真的。”他“下个月再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