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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篇:时间流逝了我依然在这里(2/2)

我的问题在别——一个残缺的时代里的残缺的人。

我常常到脱离了正常意识.边遍布着敌人,我自己也成为我之外的另一个人,甚至是一个无别者,正像国的那个叫《镜》的电影中我们所看到的人一样,那个人独自伫立在浴室内的镜前,气在亮的镜光面上抹了一层雾,窗关闭着,但室外的风依然徐徐不断来,舞着浴缸前的帘,那帘正好遮挡在镜前的人的私。那人充满自恋地把自己关闭在浴室内。因为那人曾把内心和在肮脏的外边太久。

但是,将近三十年之后的今天,我发现我并没有翻越、避开那一缕刺目的光线。这会儿,我躺在大床上,觉到光的脚在我的去,时光随着它的脚步一页页翻开。

即使我从不少宗教或者哲学的书里得知,无论东方抑或西方,如果一个人要得到启蒙、开悟,这自我分离是必需的经历。但是,我仍然担心,这人格解障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失去控制,爆发成一疯狂。

据有关黄和星座的书说,此时生的女人,她的信念定得像那个西班牙的修女ThereseDavila。

其实,一味的乐是一残缺,正如同一味的悲绝。

你不知那人的别,因为那人不想让你知

只要能维持起码的衣温饱,我就不想去挣钱。

现在,我不想起床。为什么要起来呢?我用不着再像许多人一样匆匆爬起来去上班,去挣钱。

…那是一颗被岁月日渐噬空的型心脏,一扇在秃岭荒天中开启的天窗.一张焦渴地呼着盎然生机的嘴,一个敞开的等待雨,一只泪尽、望穿的睛,一叶被蛀虫噬损的绝望的肺片啊…我不想起床,让自己长时间沉溺在对那块墨迹的想象中。

都将充满伪饰和慌言。

,从来不成为我的问题。

这需要一个多么疯狂的时间背景啊,所有的活的细胞都在它的大光线笼罩下,发育成一块死去的石

一年来,沉思默想占据了我日常生活的很大一分。在今天的这“游戏人生”的一片享乐主义的现代生活场景中,的确显得不适时尚。

在这样一个光线如玻璃一般刺目的清晨,我凝神注视枕边的那一块墨迹,大概是我在纸页上胡涂抹时,不小心上的。

我常常觉得自己就是那镜里的人。很显然,我是从发虚的镜中认了我自己,那是一个观察分析者与一个被观察分析者的混合外形,一个由诸多的外因所遮掩或忽略了“”的人,一个无别者。由于这个人的光彩照人,便拥有了向多方向发展的可能。我还看到外世界的典型现实已完全被扭曲、变形,好像一切都是虚幻。

我曾经是一个天使,但天使也会成长为一个丧失理鬼。正如同有人说,通向地狱的路,很可能是用关于天堂的理想铺成的。

空气里到都埋伏着隐形的睛,不怀好意地窥视着这个人。

对于我,人并不一定是的人。因为那东西不过是一调料、一奢侈。

这墨迹很像一张地图,空心地图,仿佛正象征着居住在我们这个球上的人们的一些特征一—虚空、隔、碎裂及渴望。角上,仿佛是一对雌雄对峙的山羊,盘踞在别的终极,既向往占有,又对立排斥;中间断裂的沟堑,是无底的黑;左右两端是两只怪兽,背而驰、狂奔猛跑。

也许,我还需要一个人。一个男人或女人,一个老人或少年,甚至只是一条狗。我已不再要求和限定。就如同我必须使自己懂得放弃完,接受残缺。因为,我知,单纯的,是多么的愚蠢!

到无边的空和贫乏正一天重复一天地从我的脚底升起,日像一杯杯乏茶无法使我振作。我不知我还需要什么,在我的不很长久的生命过程中,该尝试的我都尝试过了。不该尝试的也尝试过了。

我睁开睛,盯住枕边的一块怪模怪样的墨迹,审视它良久。有一瞬间,好像我的灵魂脱离开了我的肢,在床榻的周围游索,从三个维度审视躺在床上的躯。于是,我更加用力去辨识那墨迹,想把那一青烟似的魂灵拉回到我的。在我的这间玫瑰的卧房里,在这张一年来孤居独寝的床榻之上,除了黑蓝的钢笔墨以外,不会有其他的。枕下零散地摊着几页白纸,和一只钢笔。我习惯于枕靠在床榻上写字或者画。无论纸页上那些断片残简是日记,是永无投递之日、也无可投的信函,还是自言自语般的叙述,无疑都是我的内心对于外世界发生烈冲突的产,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呼

我是在1968年这样一个非凡的年份里的一个没有任何独特之的夜晚生的,我悄悄脱离了母亲不安的,带着对世界的不适应和恐惧,像一只受惊的羔羊,慌地大声啼哭。生时的光线是柔和的淡蓝,这使我一生都不喜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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