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希尔达·斯特朗。”她伸过手去，补充介绍自己说：“营养科主任。”

“很肯定。我怀疑是我的洗碟机的原因，C大夫①。”

“问题严重吗？”他仔细考虑了一下，回答：“也严重，也不严重。这可能是你谈到的一些染的原因。那倒并不很严重。但是，变成严重问题的情况是可能有的。如果我们碰巧在医院里有个带病菌的人，那就不妙了。”

斯特朗夫人问：“什么玩艺儿？说明什么问题？”柯尔门一边考虑，一边说：“玻璃片上是产气杆菌。一般是能杀死这些细菌的，现在看来，它们通过洗碟机以后，留在净的碟上了。”

“对的。”

“带病菌的人？”柯尔门继续解释：“那是指内带有病菌，可是本并没症状的人。带病菌的人可能表面上是正常、健康的人。这情况比一般人设想的要常见得多。“噢，我懂得你的意思了。”斯特朗夫人说着，心里也不住地思量。

“是的。”

“好，大夫。”亚历山大又回去看他那夹纸板上的记录了。班尼斯特在屋那，查着档案柜上摊开的工作日志，抬起来叫：“二月二十四。”柯尔门一怔，问：“你说的是二月吗？”

“结果怎么样？”

①C大夫，斯特朗有叫人名字的习惯。柯尔门的第一个字母是C。柯尔门一下被这个称呼叫怔了。然后，他才问：“噢，为什么呢？”他从梢里看到班尼斯特来了。现在两个技术员都在听着他俩的谈话。

“我当然提过了，C大夫。”显然这是使斯特朗夫人情冲动的问题。

柯尔门又冲那两个化验员问：“我想咱们对医院里所有炊事人员都会作定期检查的，是吧？”班尼斯特得意地说：“嗯，是的。尔逊大夫对这是不厌其烦的。”

“你看！”营养主任很有表情地摊开双手。

“噢，是这样的。”柯尔门转向约翰·亚历山大问：“你了一些化验吗？”

“哦，不巧，是有变动的。”斯特朗夫人摇着脑袋说。“从二月以来，我们添了不少新人，C大

“噢，那我知。”斯特朗夫人对这不太重视的话稍微了一不大同意的样。“可是如果是病因的话——一般都是如此的——我愿意尽可能地找找原因在哪儿。然后我们可以设法防止同样的情况再发生。”柯尔门发现这个女人的认真态度是值得尊敬的。他客气地请教：“您有什么看法吗？”

“是的，大夫。”

“噢，那对。”柯尔门。“温度差太多了。”

？”柯尔门这样随便一问，他俩都转过脸来了。

“还不仅是这个，大夫。”约翰·亚历山大把夹纸板放下，从化验台上拿起一个玻璃片来。“我发现有属于大便组的产气菌，在经过了洗碟机之后的碟上。”

“嗯。”技术员组长想了一下，又补充说：“可能有好长时候没了。”

“温是不够的，”亚历山大看了看有几页笔记的夹纸板。“我给每台洗碟机作了三个化验，选一天的不同时间，温在华氏一百一十度到一百三十度之间①。”

营养科主任说：“我的加温系统简直不行。”把设备说成“我的”听着有逗笑，但是他没笑，继续问：“有人提过这个问题没有呢？”

“那几乎是六个月以前了。”他向营养科主任问：“也许你那里的炊事人员并没有多大变动，是吧？”

那个妇女先说：“噢，大夫！”她看着他的脸问：“您是柯尔门大夫吧？”

“最后一次检查在什么时候？”柯尔门是作为一般问题这么随便问的。“等等。让我查查。”班尼斯特走到化验室的另外一。维·柯尔门的脑里在掂量着有关的几个因素。如果洗碟机有问题（看起来是这样的），应该及时采取些措施；这一没有什么问题。另一方面，既然对于接的人员定期仔细了检查（照班尼斯特说是这样了），那就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也不能漫不经心。他告诉约翰·亚历山大说：“你最好尽快把你的报告送给尔逊大夫。”

“让我看看。”柯尔门拿着玻璃片走到显微镜前。当他调整了接目镜之后，上看见象蛆虫一样的细菌了。他直起来。

她接着说：“我和院长，塔利先生，谈过好几次了。事实上就是在我和T先生最近一次谈这个问题以后，他才请尔逊大夫再化验一下洗碟机的。”

①华氏沸是二百一十二度。

“您好。”当她握着他的手时，他很有兴趣地注意到她那两个大房和她的手臂在一起颤动——一象条鲸鱼游泳那样的波狼式的颤动。他定了定神，问：“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帮忙吗？”他从自己经验中会病理医生和营养技师是在饮卫生方面密切合作的。“过去几个星期发生了不少染病，”营养科主任说“很多是医院里的职工。”柯尔门笑了一下。“哪个医院不三天两发生这样情况呢？”

“我们的工作得及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