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上去！”特里莱文喊。“回到1，000英尺上去！一定要到那个度。”

特里莱文抓起话筒，凑到嘴上。“斯潘，”他急切地说：“你不能直接下来！听我说，你得兜上几圈，练习一下怎么场。油还有的是，再飞上两个小时也没问题。回上去，伙计！回上去！”

“现在让我们开启襟翼至15度。”特里莱文指示“15度，也就是把它的控制杆往下放到第二个槽上，它的仪表就在主仪表板的正中。放到15度以后，使空速慢慢降为140节，然后调节平，让飞机飞平。在这之后，就把压调压泵打开——在最左面，陀螺仪控制杆的旁边。”

他们全都屏住气，听斯潘的回话。

“找得到吗，珍妮特？”斯潘焦急地问。

“你继续对他指挥下去！”伯迪竟冲到机长面前，抓住他的手臂，唾沫四溅地叫。“看在基督的面上，继续指挥下去，告诉他该怎么。”

“650…600…550…。”

“但愿它够长，”斯潘咬着牙说，他没抬起。

有那么一阵，特里莱文自己也垮了。他摘下耳机，转过对伯迪克吼：“他不会开！他本就不会开！”

“好吧，乔治，好吧，”特里莱文心情沉重地说。他重新上耳机，恢复了自制，只是下上有一块肌在痉挛。他稍稍闭了一下睛，然后张开，接着就象原先一样简洁明快地指挥起来“如果起落架放下了，那就别忘了检查一下那三盏绿灯是否亮了。航向保持在225。在放下的情况下，你得把油门再推上一，以保持空速。调节平，尽力保持度。就这样。检查一下看制动压是否在1，000磅左右——那只表就在仪表板上压调压泵表的右面。如果压力正常的话，你们就不用跟我说了。都听清了吗？然后把鱼鳞板打开1/3。珍妮特，你还记得开关在哪里吗？那开关就在你的左膝，上面标有三个刻度。别回活，除非我说得太快了。接下来是中间冷却…”

“他下降得太快了，”雷达员报告说。“1，000…1，000…900…800…700…”

的控制杆就在混合油控制杆下面，单独一，把它往上推。”

雷达员通过特里莱文的耳机话来：“航向225。机长，从表上看，他的度很不稳，从900一直到1，300英尺，起伏不定。”

“这可真张。”他跟坐在近旁的一个作员说。那人听后了个怪相。“不过有一是肯定的，”伯迪克。“再过两三分钟，结果不怎样，这里将有一场大。”他用手拍了拍袋，看是否有烟。他用手背抹了抹嘴。

“航向调至225，”特里莱文。“注意飞行度——太不规则了。设法稳定在1，000英尺。”

“找到了吗？”斯潘问。

“现在把推往上调，

“550…450…”雷达员还在报告，尽语调依旧平稳，但已很是不安。“这不行，机长。400…400…450…他上去了。500…”

“好姑娘。”他已经觉到地平线在他面前上下沉浮着，可他还是不敢把睛移开仪表板。发动机的咆哮声也时起时伏，很不稳定。

“在混合油控制杆右边的那四个东西就是增压控制杆，你把它们也通通推上。”特里莱文继续。

整个宁静的控制塔台充斥着特里莱文的声音，伯迪克走到大玻璃窗前，对着远地平线上的低空眺望。曙光藏匿在乌云的背后，天空显得朦胧迷漫。他听见特里莱文指示飞机往左作180度缓慢转弯，以便最后场。着陆前的对工作已最后阶段，他调着要斯潘慢慢地下来，不着急。这位机长在独自指挥着，他话语确简练，语气平静稳重，相比之下，这位航空公司的经理却显得急躁慌。

“找到了，我已找到了。”她赶说。“看——机场就在我们下面！那条长长的主跑能看到了。”

“你们下面的人，听好，我要场了，听见了吗？我要场了。这里有的人过不了一小时就要死了，更不必说两小时了。我也许会把飞机撞坏一，但这个险我总得冒的。现在继续对着陆程序吧。我要放起落架了。”他们听见他在说：“珍妮特，放。”

“注意度！”特里莱文提醒。“把油门控制杆多推上一！把机拉起来！”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