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惊讶似地挑了挑。除了全体内阁成员会议外,一般的小型决策会议通常都是较随便地在总理的办公室里召开的。不过参会的人仍都顺从地从办公室里鱼贯而出,来到了通向几码远的皇家会议室的走廊里。
珀劳尔特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当米莉在他身后把门关好时,和平塔上的钟声低沉地敲响了11点钟的报时信号。
反常的是,她觉得自己不知干点什么好。已经积压了许多工作等着她去干,但在圣诞节前夕她感到自己很不愿意着手干一项新的工作。最有季节性的工作是给女皇、英联邦各成员国的总理们,以及各友好国家的首脑拍发恭贺圣诞的电报,这些电文她昨天就已撰好,并打就完毕,为的是今天一早就发送出去。她认为其它一些事情可以等到节日后再办。
她觉得耳环很碍事,就把它们摘了下来。这是一付珍珠耳环,样子象一对小圆扣。她从不喜欢首饰,她深知这些东西对她无用。有一件事情她是知道的,就是无论她戴不戴首饰,她对男人来说都是很有吸引力的,不过她从来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了听筒。是布赖恩·理查森打来的。
“米莉,”党务指导说道“防务会议开始了吗?”
“他们刚进去。”
“该死的!”理查森的话听起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就好象有什么急事似的。他出其不意地问道:“头儿告诉你昨天晚上吵架的事了吗?”
“吵什么架?”
“看来他没对你说。昨天晚上在总督官邸几乎要动拳头了。哈维·沃伦德大放厥词。我想他是酒喝多了。”
米莉大吃一惊地问道“在总督官邸?是在招待会上吗?”
“全城都这么说。”
“但为什么是沃伦德呢?”
“我也迷惑不解,”理查森承认道“可能是冲着我那天说的那句话来的。”
“什么话?”
“关于移民问题。沃伦德的那个部一直使我们遭受外界的猛烈抨击。我让头儿管得严一点。”
米莉笑了。“或许他太狠了点。”
“这可不是开玩笑,小姑娘,内阁部长之间的争吵是不会赢得选票的。米莉,等头儿有时间了,我得跟他好好谈谈。还有件事你要提醒他一下:如果哈维·沃伦德不把手缩回去,我们在西海岸就将遇到更多的有关移民问题的麻烦。我知道现在已经有人不满了,但这也是很重要的。”
“你所说的麻烦是指什么?”
理查森说道:“今天早晨我在西海岸的人打来电话说,《温哥华邮报》刊登了一则消息,是关于一个古怪的偷乘者的事,那人抱怨移民部对他的不公正。我的人说一个该死的记者写的这篇伤感的文章占了第一版整整一版的版面。这正是我提醒大家要提防的事情。”
“那个偷乘者得到公平的待遇了吗?”
“看在基督的份上,谁关心这事呢?”听筒里传来了党务指导那急促的说话声。“我所希望的是别让他再当新闻人物了。如果说使记者闭嘴的唯一办法是放这个杂种入境,那么就让他进来算了。”
“哎呀!”米莉叫道“你今天的脾气真不小。”
“如果我有脾气的话,”理查森说道“那是因为我总是遇见沃伦德这类愚蠢的乡下佬,让我讨厌心烦。他们到处放屁出丑,然后找我去替他们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