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的问。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聊过这方面的困扰,所以也不知道原来这种情绪是普遍的。
“真的。”她放开她,举手保证“我妈到现在都经常有把我塞回肚子重生的冲动。”这是真的。
林砚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叹了口气:“真是讽刺呢。我觉得我们俩不象,可却好象走了你走过的那个三岔口的另一条路。和自己的兄弟上床玩,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之后被家里逼着生下来。”
“他呢?”她看见她在说起一个人的时候,眼神瞬间柔了下来。
林砚扯了扯唇角,还是不能完成一个笑容:“结了两个月的婚,离了。”
“呃…”“有时候我想,是不是我们发现彼此喜欢的时候太早了。”她回过头看沈忱,眼神柔柔的,痛痛的,带些羡慕和嫉妒“也许象你和欧阳随一样玩够了才在一起,天空就不会只够流泪不够跳舞了。”
“啊?”她对她的结论张口结舌“我们不是…”
她却不等她解释完,继续说着:“你知道吗,我本来不打算让你见小星。从杭州回那次,他一直哭到成都,我不想这次分开的时候又让他再哭一次。小孩子感情最纯,对你好得完全不带任何功利,但是同时他们也最残忍,一段时间不在一起,他就会完全把你当陌生人了,也不会再伤心。”
“…是…”忽然有些苦涩,因为明白她说的是事实。
“可是你放心。”她忽然冲她调皮一笑“这次发现我还满喜欢你的,出去之后,我会告诉你电话,你可以自己来努力让他不要忘了你。”
“谢谢…不过那个…我和欧阳随…”感谢归感谢,误会还是要澄清下。
“所以,第一次欧阳随说你想来成都看小星的时候,我就拒绝了。”又一次被轻易打断“可是他每天都打电话来,一次又一次的游说,有一天忽然觉得,能让一个人为另一个人那么努力的人,一定很不错,当时就有些心软了,后来他又说起了你们那个没有出生的孩子,我自己变的很想和你聊聊…”
这些,她都不知道呢。
心口蓦然暖了起来,遥遥的,冲那个朝她走来的修长身影绽开了笑颜。
“刚刚在笑什么?”将已经睡熟的小爬虫递给打开家门的林砚,点下头算道过再见,欧阳随三两步跨下台阶,凑到正在与林砚挥手告别的沈忱身前。
“什么?”原本的视野里还是巧笑如靥与她点头告别的林砚,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近在咫尺的一张男人的脸,这样的视觉落差实在是让人很难接受——即便这个男人很帅——所以她的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能反射性的反问。
“刚刚。”他强调着,又凑近一些,醇厚炽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上,麻麻的。
“什么刚刚?”又是反射性的回答,她此刻所有的感官都在被他的气息徐徐触摸的唇上,直到声音放诸空气才察觉这样的对话实在是没营养到了极点。
沈忱收回手插进大衣的袋中,火速后退了一步,走出他气息的包围,轻吁一口气的同时正好越过他的肩头看见已经进屋的林砚隔着玻璃饶有趣味的张望着,中山广场那些莫名其妙的谈话刹那都在脑海里响起,头脑一下热了起来。她有些懊恼的抚了抚额头,顿了顿,毅然决定还是赶快走开比较不丢脸。
“我今天长的象异形?”他双手插在仔裤臀后的口袋,大步走在她身侧,侧首看她的反应,反省是不是自己形象不佳让好友落荒而逃。
沈忱懒得陪他耍宝,只顾屏着呼吸径自大步走着,越来越快,感觉凛冽的风从她的脸侧、衣角钻过,直到再也支撑不下去,才停下脚步,张开嘴,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下一秒,沁凉的空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念头都挤出了体外。
理智这一刻才恢复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