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言坐在大厅往二楼的环型梯上,双手支在膝盖上撑着脸,手指在两颊无聊的跳动。
大人老搞这些东西,名为给你庆祝,请来请去都是他的朋友。
“宝言?”一声轻柔的呼唤,苏母着一袭墨绿色旗袍优雅出现在宝言面前。
“妈。”宝言吐了吐舌头,放下手,抚平裙子的褶皱。
“怎么不去玩?”
“和谁玩?象小的时候一样去拨每个老伯的胡子吗?”要么就是和牢头玩你瞪我我瞪你了,不过今天她没吃饱,不打算奉陪。
“你姐姐他们在跳舞,你也可以去啊。”
“老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跳舞。”过去看姐姐和魔鬼跳舞吗?她才不要。
“你这几天好象…有点不对…”苏母若有所思的看宝言的无精打采“前段时间就看你天天钟摆一样跑进跑出等录取通知书,等到了又不让我们看,前几天又跑出去买了个恐怖的大箱子…”
“好玩嘛…”宝言的笑有些僵,眼光不自在的投向其他地方。
她心虚的反应更让苏母心生疑惑:“让我想想,那么大的箱子在杭州用根本是浪费,除非——你填的根本不是Z大!”说到后来苏母根本是低叫了。
糟糕,被抓包了。
“老妈,你那么聪明做什么。”宝言干笑,根本不敢抬头。
“天哪,宝言,”苏母瞪大了眼“我去叫你爸爸过来一趟。”
宝言看着她母亲背影苦笑,这样被知道了也好,总比最后她要戏剧化的留个纸条远走天涯的剧情来的心安理得。
大厅旁的吸烟室。
宝言惴惴不安的垂着头。
苏父闷闷的抽烟。苏母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说话。
苏父掐了烟,深沉而严肃的看着宝言。
似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宝言的头更低了。
“唉…”苏父无奈的叹口气“宝言你说说为什么不想读Z大?”
“我想去外地读书…”宝言细细声。
“家里不好吗?为什么想去外地读书?”苏母不解的蹙着眉。
“妈,你也许不会明白我的感觉…”
“你不说我们怎么会明白呢?”苏母打断了她的话。
代沟存在是时代进步的必然,代沟存在是时代进步的必然,代沟存在是时代进步的必然。
宝言心里默念了三遍,放弃和他们说有关自卑和自负的问题。虽然从小到大她都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如果一个人有个什么都是第一的姐姐,那么语文第一也只不过是很可笑的优势。
更何况,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可以争赢姐姐的。
摔摔头,不想了,那些不可能的东西不要去想。
“我只是想学习自立罢了!”她终于抬起了头,给他们灿烂的笑容。
“真的?”苏父怀疑而迟疑的问。
“恩!”宝言笑着用力点了点头。
苏母却明显接受了这个解释,居然沁出了泪:“这怎么可以,你都没离开过家,就这样出去,你什么都不会…”
苏父拍拍苏母的背:“你啊,就爱瞎操心,孩子出去也不是什么坏事。宝言,那是什么时候报道呢?”后半句他抬头向宝言。
“呃…明天晚上的火车。”
“天那。远南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明天晚上!她居然瞒到了现在!不行,我要给她去准备东西去,天那,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不知道来的及来不及…”苏母大呼小叫后嘟囔着离开。
“你妈妈是太紧张你了。”苏父和煦的朝宝言微笑,伸出手“来,我的小公主,在家的最后一夜,没有心理负担了,可以出去尽情的玩了。”
哈,心情不一样,果然看到的事物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