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呀,会反击了耶,看来是脑子清楚了。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我豪迈的摆摆手。对自己的气势非常满意,可惜没有录象,不然该是非常帅的吧。
“江你个大头。”他被我逗笑,敲了敲我的头。“你睡床,我睡沙发。”
有床睡是不错啦…可是,我揉揉被他敲的地方,还是觉得不爽的一定要敲回来:“丁冕同学,长辈的头是你可以乱敲的吗?”
他轻松的制住我报复的手,瞄瞄我的身高,讥笑:“哪里长了?”
“年龄!”大他三年的米看不是白吃的“我向来用智商来评论长幼。”他嗤了声。
啊!疯掉,居然侮辱我智商!我高仰下巴定定的看他,准备给他来个狠的。
“干吗。”他被我脸上泛起的笑意吓到,明显有阴谋的样子。
“冕。”我柔柔的叫。
“干…吗…”他越来越警惕,声音有些抖,似乎明白眼前的一切是不正常的。
我的笑都快溢出来了,光看他害怕的样子,方才的挫败就已经赚回了,嗷,不过做人要有职业道德,挖坑要填满,演戏演全套。
“你刚才那么紧张,是不是吃醋啊,”我拉着他的手,装纯情的边摇边问,笑死,憋的快内伤了“死相,喜欢人家就要说嘛,不说人家怎么知道类。”
“神经。”他打开我的手,脸上却已爬上可疑的红潮。
我追回,继续:“既然我们两情相悦…”
“懒得理你。”他又抓狂了。
我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这个年龄的小男生就是纯情,不会开玩笑,要是我们班那票狼男,哪有那么好欺负。
目送他夺帘而出的身影,才发现帘旁的墙上斜斜倚了条身影。于意须莫测高深的看着我。
我询问的挑起眉。
他亦挑了挑眉。
没有再说什么的,站正,双手插袋,走人。
命运的罗盘,总在不为人知的那一刻,开始运转。
第二天是我一个人送小冕去的车站。
烂烂还在床上起不来,只有可怜的我惺忪着双眼来送君千里了。
“上课要认真听讲哦,要乖乖听阿姨的话哦,吃饭不可以剩下,尿尿完要洗手…”我扳着手指一样一样的交代,说实话,能教导人的感觉真不错。
“好了。”他有些不耐的打断我“你真当你是我姐啊。”
喂,我攸的瞪大双瞳,说这样的话,太伤感情了吧,我可是把他当亲弟弟的。我气鼓鼓低下头的拒绝和他说话,死小孩,坏小孩,没良心的东西。
开始最后的检票了,小冕背起他的黑色包包,摸了摸我的头“我走了,乖。”
什么跟什么啊,我居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到宠溺,这个家伙疯了,我是他老姐不是他宠物哎!
惊讶的抬头,看见他未褪尽青涩的俊美脸庞上,略长的刘海下掩着的眸子里竟然有些柔情,呆了,真的呆了。
他检票,回身,挥手,然后消失。
那之后许久我才意识到自己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大嘴巴的痴呆动作。
那种感觉很微妙,仿佛是一个自己可以捏圆搓扁的小面人忽然和你一样高,甚至高过你,再过些时间轻松就可以压制你,惊讶期待恐慌,种种感受都一起熬成了一锅面糊,粘稠的让你无法思考,甚至开始怀疑以前稳操胜卷的种种是否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