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暧昧笑笑,明白我的用意。果然,他们在一起是群众的愿望。
“你脸怎么那么红?”一直没说话的何问忽然冒了句。
有吗?我摸摸脸,好烫,难怪刚才觉得桌子冷的舒服,应该是:“上火了吧。”
“不象。”何问的脸色居然严肃了起来,伸出手越过桌子探向我的额头。
另一个人的手比他更快的搭向我的额头,但是我认识那只白色袖子,目前最不想有牵扯的就是这只袖子的主人了。我别开脸避开他的手,无声给彼此划开一条界限,他喜欢烂烂是一回事,在一起之后是另外一回事。和好朋友的男人保持一定距离是保证美丽友谊的先决条件,即便划的那条界限是我心上的一道深刻血痕。他的手僵在那。他居然没有放下,就让自己的手悬在空中何问收回了自己的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意须的手和我别开的脸上,没人知道该怎样解决,向来嬉闹惯了从没出现过现在的场面。
还好,还好上帝还是在必要的时候出现了,只是我从来不知道我的上帝是小冕。
“吃药。你脸怎么那么红?”一个装了很多药的塑料袋从空中扔到了我面前的桌上,紧接着一只冰冰的手搭上我的额头“韩尽欢,你居然让自己发烧!”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悬空,安稳的躺在了小冕的臂弯里。
在场的其他人也只是张大了嘴,事态的变化实在是让人吃惊的,直到小冕抱着我跑出了海王,他们才反应过来的追了出来。
我头已经昏昏了,眼睛有些睁不开,这时该是小冕抱着我站在路边拦TAXI吧。
“你怎么让她发烧出来乱跑?”我听见小冕的声音,透明的音质夹杂着怒气。
没有人答话,都不知该如何答话。
“车来了车来了。”
TAXI姗姗来迟,在冬日冷清的街头。
“我去就好。”小冕动作轻柔的将我放进后座,然后跟了进来,闷闷的留下一句,便关上了车门。
TAXI缓缓起动,我无力的靠在小冕的肩上。
脑子一片混沌,还是无比清楚的知道,身边的,是小冕,而意须——我的眼挣扎着睁开一条缝,扭头看着车后——已经越来越远。
“不要乱动。”小冕将我的头重新按回他的肩膀“好好休息,你在生病。”
生病?恩,我是在生病,生了一种不知道该如何治疗的病,所以很累,非常累。
是夜发生的一切,因为感冒晕眩都仿佛在梦里。
梦里有白色的信封,梦里有牛河的香味,梦里有清冷的空气,梦里有医院特有的味道,梦里还有一个骑士,在我最困苦的时候解救了我。这样的比喻,实在是太过夸张,可是我是真的感激小冕的,那天,我的头脑都在罢工中,是他给了我缓冲的时间,让我调整了自己,也是那天,我才发现,小冕,居然可以很轻松的抱着我,在走道上狂奔,他有宽广的肩膀,厚实的让人觉得安全,也许,那真的是个梦吧,不然我怎么用看男人的眼光来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