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这一上，你承认不承认我磨得好？”肖疙瘩想一想，不说话，伸手从腰后一柄不长的刀来递给我。我拿过来，发现刀木把上还连着一条细绳，另一端系在后。我问：“刀连着绳什么？”肖疙瘩说：“你看看刃我再告诉你。”我将刀端起来一看，这刀原来是双面刃的，一面的刃很薄，一面的刃却像他刚才磨的样。整个刀被磨得如电镀一般，刃面平平展展，我的脸映在上面，几乎不走样。我心下明白，刃面磨到这般宽而且平，我的功力还赶不上。再细看时，刃面上又有隐隐的一细纹，我说：“你包了钢了？”肖疙瘩，说：“用弹簧钢包的，韧得很。”我将拇指在刃上轻轻一移，有些发涩，知刃已吃住，不禁赞叹说：“老肖，这把刀卖给我了！”于是抬认真地看着肖疙瘩。肖疙瘩又笑了，我忽然发现有些异样。原来肖疙瘩的上很，平时看不来，一笑，上不动，只两片脸扯开，慢慢将嘴抻得很薄。我说：“老肖，你的嘴动过手术吗？”肖疙瘩还未笑完，就几乎嘴不动地说：“我这嘴磕破过，动了手术，就了。”我说：“怎么磕得这么厉害？”肖疙瘩不笑了，声音清楚了许多，说：“爬崖。”我想起他当过兵，就问：“侦察？”他望望我，说：“哪个说？”我说：“六爪。”他有些慌：“小狗目的！他还说些哪样？”我说：“怎么了？就说当侦察兵呀。”他想了想，看了看手，伸给我一只，说：“苦得很，你摸摸，苦得很，大比武，苦得很。”我摸一摸肖疙瘩的手。这手极，若在黑暗中到，认为是手的可能极小。而且这手的指短而。肖疙瘩将手背翻过来，指甲极小，背上的也如一层石壳。肖疙瘩再将手拳起来，指关节便挤得颜有些发浅。我推一推这拳，心中一颤，不敢声。

话，拿起一把磨好的刀，看到近旁有一截树桩，走过去，双手将刀略略一举，嗖地一下砍去，又将右肩缩，刀便来。肖疙瘩举起刀看一看刃，又只用右手一抡，刀便又砍树桩，他松了手，招呼我说：“你下来看刃。”我有些不解，但还是过去用双手将刀。看刃时，吃了一惊，原来刃小有损缺。肖疙瘩将手掌伸直，说：“直直地砍去，直直地来，刃便不会缺。这刀的钢火脆，你用力歪了，刃便会缺，于是要再磨。这等于是不会磨刀。”我有些不舒服，便说：“肖疙瘩，你什么时候剃胡？”肖疙瘩不由摸摸下，说：“早呢。”我说：“这四把刀任你拿一把，若刮胡痛了，我这左手由你切了去。右手嘛，我还要写字。”肖疙瘩用睛笑笑，撩一些在石上面，拿一把刀来磨，只十几下，便用手将刀上的抹去，又提刀走到树桩前面，招呼我说：“你在这里砍上一刀。”说着用手在刚才砍的地方下面半尺左右一比。我走过去，接过刀，用力砍一下，不料刀刚一停，半尺长的一块木片便飞起来，在空中翻了一个

斤斗，白晃晃地落在地上。自砍树以来，我从来没有两刀便能砍下这么大一块木，兴了，又两刀砍下一大块来。肖疙瘩一手，说：“你望一下刃。”我将刀举到前，刃无损缺，却发现刃的一侧被磨了不宽的一个面。我有些省悟，便。肖疙瘩又将双手伸直合在一起，说：“薄薄的刃，当然快，不消说。”他再将手掌底沿连在一起，将上面分开，成角形，说：“角砍去，向两边挤。树片能下来，便是挤下来的。即便刀有些晃，角刃不会损。你要剃吗？刃也还是快。”我笑了，说：“痛就砍你右手。”肖疙瘩仍用睛笑一笑，说：“好狠。”

我兴了，说：“我这刀切菜最好了。”肖疙瘩说：“山上有菜吗？”我说：“反正不怎么说，在

肖疙瘩忽然将两条胳膊伸直压在旁，全直，一动不动，下收，几乎贴住脖。又将直直地迈开向前走了两步，一碰脚跟，立定，把下伸去，声音很怪而且短促，吼：“是！列！”两只睛，只有方向而无目标，吼完又将下贴回脖。我木木地看着他，又见他全一，额的光也收回去，睛细了，怪怪地笑着，却非常好看，说：“怎么样？正规训练！”我也兴奋了，说：“训练什么？”肖疙瘩将右手打在左掌上：“哪！擒拿，攀登，击拳！击，用匕首。”我想象不肖疙瘩会将脚来去地打拳，就说：“你拳打得好？”肖疙瘩看一下我，不说话，用左掌地推右拳，忽然蹲下去，同时将右拳平举过肩。待完全蹲下去时的一刹那，右拳也砸在磨刀的石上，并不叫，站起来，指一下石。我一看，不由得下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