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觉：把血捆在一木上，就是一个墩布。

与此同时，我在云南偷农场的菠萝。半夜三更一声不响地摸去，砍下一个，先放到鼻下同闻香不香。要是香的，就放到后麻袋里；不香就扔掉。我们俩如一辙，都不走正路。走正路的人在那年月里，连梦都想着天下三分之二的受苦人。可是我说：这些受苦人我认得他们是谁吗？再说了，他们受苦，我不受苦？那晚上我一脚跺了蚂蚁窝，而且我两只脚都得了田脚气，趾里烂得没了。那些蚂蚁一齐咬我，像箭穿心一样疼。

李先生说，他从睡梦中醒来，到线条在模他，倒吓了一。那时他看到线条小脸通红，脸上笑盈盈。他刚从梦中醒来，所以觉得，前的事不是梦，而且他也不希望是梦。这是他的似年，不是我的。岁月如，就如月在当空，照着我们每一个人，但是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

然而血不完全是墩布。把手伸得更，就摸到了李先生的膛。那一瞬间线条几乎叫来。当然，摸久了也稀松平常，但是第一次摸觉不一样。李先生的上有疏琉落落的，又又，顺骨往下，像摸猪脊梁。这还得是中国猪，外国猪的鬃不够，不能刷。不李先生的能不能刷，反正线条摸着心怒放。她一路摸下去，最后摸到了一样东西，好像个大海参。这一下她停下来，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到李先生的外号上去。于是她咬着自己的手指说：乖乖。这哪里是官，分明是杀人的凶。

一摸到这个地方，李先生就醒了。刚才他在梦，梦见在矿上，从矿并里来去洗澡，澡堂里一锅黑泥汤。好多工人光着到泥塘里去，其实他梦的全是真实所见的事，只是他当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睛，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睛。怎么能在一个房下，看见了那么多男生。所以他怀疑自己在梦，而且怀疑自己是同恋者。只有满足上述两个条件，才会看见这东西。

我们三人里，李先生觉最好，可是他却想非非，觉得前的觉不可靠。人要是长T这个心服，就有不可救药。当他的手掌从线条房上掠过时，到有凉冰冰，于是他又动了格致知的心思：这东西是凉的，对吗？

后来线条叫李先生了庄严保证：保证不一步的非分之想，保证在线条叫他停的时候停下来等等，线条就准许他的手从衣襟底下伸去。这已经是第二次幽会时的事，和上次隔了一星期。线条说，李先生的手极。好像有鳞甲一样，但是透过他的手，还是到自己的腰很纫，房很圆，肚很平坦。她对这些为满意。除此之外，觉也很舒服（但是有些惊恐），这比在班上聊大天好玩多了。

李先生迷迷糊糊，手往下边伸去。线条动作奇快，一下挣脱来，还推了李先生一把，说：你好大胆！李先生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线条却说：你什么意思，反正人家（同宿舍的河南小姑娘）快下班，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