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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5)

后来王仙客想找到这个官媒,动了黑社会的关系,终于打听到她两年前请了长假,到山东去找王仙客了。王仙客觉得这老婆笨得很,现在路上不太平,她又不知王仙客的确切地址,怎么可能找到呢。还不如在长安城里等他来。不怎么说,现在这个官媒是找不到了。据说她看守了无双三个多月,后来对无双是不错的。晚上她就睡在临时搭成的草棚里,无双睡在门外的囚笼里。她还自己钱买了草,给笼搭了个草。早上天刚亮坊门没开时,她就打开笼门把无双放来,让她在空场上跑步,作,她自己则回去睡懒觉。等到该开坊门时,才拿着捆人的绳到空场上叫:无双儿!快回来,上班了!无双回来以后,她就帮她梳理发,把她捆起来,嘴里这么说:儿呀,今天最好遇上个好主儿,把你卖去。这官媒就像母亲一样,母亲就是这样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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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一帮小喽罗。现在虽然被绑到了上,但还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所以她知罗老板在坊里串门的事。串的次数多了,别人也知他的意图了。也有人用隐晦的吻来劝他:无双这丫,恐怕不会听话吧。罗老板就鬼鬼祟祟地说:不听话可以调教哇。他说调教两字的吻,实在暧昧,带有秽的意思。又有人说,就怕她的亲戚找来。罗老板就轻笑一下说:都灭族了,哪儿来的亲戚。他本就忘了还有个王仙客,别人提醒,他也听不懂——令智昏嘛。

而无双答:大娘,把我卖了,谁跟您老人家作伴哪。她就像个女儿一样。我们也是这样母亲的。但是官媒心里烦了也要打她个嘴:小婊,谁稀罕你作伴!再卖不去,又要降我工资了。而无双就哭:您老人家就耐心等等不成吗?我表哥就要来了,让他多多地给您老人家钱。虽然有这些现象,总的来说,还是一副母女情的场面。官媒虽然打无双,其实是她的,但是这受到了一些限制,因为她们的关系毕竟是属于店员和商品的范畴。何况她还救了无双一命哪。这个景象侯老板看见了,他已经告诉了王仙客,并且把罗老板给卖了。

侯老板讲到这里时,王仙客一把住了他的手腕,说:到哪儿去了?我就要知这个!王仙客这家伙的握力也不知有多大,反正他吃桃吃杏仁都是用手的。这一就把侯老板的手腕坏了,后来给了人家好多虎骨膏、活络丹作为赔偿。侯老板吃不完,就摆来卖。这些药非常值钱。这一又把侯老板的小便失禁了,要用针灸来治。王仙客预付了一千个疗程的针灸费,足够侯老板治到二百岁。但是侯老板还是没告诉他无双去哪儿了,因为他确实不知。但是他说了个人名,说那人知(那人就是罗老板)。所以王仙客又付了很多钱,这笔钱的用途是让侯老板以为

后来罗老板就常到空场上来,也不再提要买无双的事,只是围着她打转。有时候看看无双被捆在一起的小脚,看看脚腕上绳的勒痕;有时转到无双的背后,看看被捆在一的小手;然后和无双搭起讪来:你在这里怎么样?有没有feellonely?因为有官媒在一边监视,无双不敢不答罗老板的话。但是她常常说着说着就呕起来了。而且不是像得了胃炎之类的病那呕法,这病人呕起来又恶心,又打嗝,折腾半天才吐来,吐完后涕泪涟涟。无双就像得了脑瘤,或者脊椎病一类的神经系统病一样,一张嘴就来,而且能标很远;因此也就很难防了。我们的护士接近这类病人时,手里老是拿着个病历夹,准备在急时抵挡一下。罗老板没有这知识,所以常被个正着。了这事,官媒就赶来打她嘴,一边打一边纳闷:小婊,我真不知你是不是故意的!而无双则一边挨打一边解释说:大娘,我真不是故意的!忍不住了嘛。无双了罗老板一,罗老板就回家去了。官媒就去拿个梯,上去把无双的脚解开放下来,然后押着她到井边去洗涮。这时候边上没有人,官媒说话的气也缓和多了:小丫,你可别打逃跑的主意呀。告诉你,逃跑了逮回来准是割脚,挖睛!无双回答:大娘,您放心。我绝不跑。举目无亲,往哪儿跑?我又不知表哥住哪儿,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等他上这儿来找我。我在上坐得,看得远,他一来我就看见了。就因为无双呕吐,她和官媒有了,后来情还满不坏的啦。

侯老板告诉王仙客的事是这样的:那一年秋天,大概是中秋节左右罢,有一天,天快黑时,他经过那个空场,见到那儿有几个陌生人,穿着公务人官的黑衣服,赶来了一辆带笼的囚车,看来是要把无双带到什么地方去。其中一个已经爬上了梯,想把无双下来。但是无双使练多年的铁功,以及从小爬树登的功夫,赖住了就是不下来。而那个官媒在下面劝:儿呀,下来罢。现在天凉了,你耗得了,你大娘这两老骨可耗不了哇。而无双却在尖声哀号:大娘,您再忍几天。我表哥就要来了!再忍一天好不好?明儿他再不来,我一定去。我要不去是小狗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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