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玉说，这是我在省党校学习时买的。党校有个服务，专门卖书，因为能开成资料费，所以买书的人特别多。因为学习的多数都是级以上领导，我们这个科级骨班也沾了光，就买了一。

她也有同样的读书观，她也常告诫学生要博览群书。她想发表同样的观，但他站得离她太近了，他的双又那样盯着她，让她浑不自然。这样不好，让他家里人看到怎么办。她再看房门，更加不安。

到底是姑娘。杨得玉无法遏制心中的冲动，涎着脸盯了她涨红的脸，悄声问，长这么大，你是不是第一回见光的男人，是不是还没谈过恋。

杨得玉凑上去看，忍不住笑了。说，你看到没穿衣服就以为是儿童，你仔细看，这是西门庆和一个女人亲。

了走到书架前。见他一脸难堪，她说，你这么多书，快赶上主席了，从图片上看，主席的屋就是四面都是书架。

回家的路上，杨得玉兴奋难平，浑轻松得如同有了翅膀。从今以后，不但有了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他的姑娘。杨得玉想来个百米赛跑，突然一串汽车灯照过来。杨得玉转看，好像不是一辆。当然是县领导的车了。杨得玉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背了等车过去。突然最后一辆车停了下来。才喊，杨得玉，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在什么。

送乔到门外，杨得玉说，天太黑，我送你回家吧。

她坐回原位，他也坐了。话题仍然是读书。两人都怀了好，谈自然成了享受。两人越谈越兴奋，乔偶然看表，发现已经十一半。她急忙起去看他的学生小浩，小浩已经上床睡了。

但很快就到家了。

她家住在一片平房区，一模一样的土屋土围墙。站在大门前，两人谁也不想分手。杨得玉一下将她揽怀里，然后寻找她的嘴。她将脸躲在了他的肩上。他发现她哭了。他急忙放开。她仍站着，然后把睛小声说，我今天特别兴，真的。

杨得玉有尴尬，但他能理解她。她背了手看一遍架上的书，说，你还有《金瓶梅》，大学时我们老师说这是禁书，研究人员和级以上领导才能凭证明买到。

乔没法回答。在学校时她不仅谈过恋，而且拥抱亲吻过多回。有回她觉到他地贴在上，她便用手摸了摸。一摸吓她一，比她想像中的可怕十倍，以为那是畸形变态，竟产生了心理障碍，此后竟有厌恶，当然男友的格也让她难以接受，很快分了手。后来有回挤公共汽车，一个男氓同样贴在她上，觉比那次更可怕，她才猛然悟成年人和小孩的可能不同。乔避开这样的话题，她以孩老师的气说，你把这样的书放在书架上，你就不怕你儿看到？

她竟然是激动哭了！这一发现让他更加激动。他再次将她搂怀中。这次她的嘴没有躲开，他将手伸到她时，她也不躲避。可惜时间很短，她便挣开他，推开大门跑了去。

杨得玉说，我的儿如果有兴趣翻翻书，我就兴坏了，可惜，败家连看一书名的兴趣都没有。我苦婆心天天告诉他，要多看书，只有知识面广了，理解能力才能提，学习才能上去，老爸就是凭多看书才考上学，才有今天，但说多少都是对弹琴。有时我甚至想用这些黄书引他的读书兴趣，可一切努力都是枉然。

县城只有两条主街有路灯，但十一半就熄灯。乔没反对，杨得玉便跟了她一起下了楼。

乔一本，问怎么是笔写的大字。杨得玉解释说这是原版，过去是用笔写了然后刻成木块活字，然后印刷。乔噢一声。她是第一次见这书。乔很有兴趣地翻看，突然说还有图，然后说，图怎么是两个小孩，文学史里介绍过《金瓶梅》，好像主人公里没有儿童。

果然是秽图。女人的房，男人的那东西，都很夸张，很突。怎么就没细看清，竟以为是光嬉戏的孩。他会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乔张了上将书合上，放回书架。

杨得玉吓一。见才探脑袋等待回答，只好走上前，问，什么去了，是不是又下（基）

杨得玉跟在她后面。客厅里早黑了灯，他知妻也早睡了。再次烈地想摸摸她，哪怕是的任何一个位。伸手搂搂她的腰，她急忙走了房间。

天有，人们基本都已熄灯睡，整个城市都显得黑暗安静。两人都觉正需要这样的天。两人并排走了，谁都不说话，心里默默地想着。他再次用手揽了她的腰。乎他意料的是，这回她竟然将微微地靠了过来，也贴了他。杨得玉喜望外，激动得有发抖，也忘了再什么，只机械地搂着，受着发自心底的意和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