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玉说，岂止是喜，我都不知该怎么表达，反正是你的影时时都在我的脑海，时时让我坐立不安。

自己痛苦不算什么，让他更痛苦的是让心的乔也跟了承受痛苦，承受悲伤。他仿佛能够看到她悲伤痛苦的模样，那模样是那样清晰，一下清晰地浮现到前。

然后又是哭泣。万千情一下涌上了他的心。他想说你来吧，我在招待所。刚要开，乔却突然说，我爸天天都要我请你，说要谢你，要请你到我们家坐坐，我一直说你忙，不知你有没有空，能不能来我们寒舍坐坐，吃一顿便饭，了却一下我爸的心愿。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既然是天意，就应该勇敢地去面对，不是祸是福，都要勇敢地去承担，勇敢地去接受，而不是将痛苦埋到心里，让自己的心灵和一起痛苦。

觉得命运在和他开一个很大的玩笑：年轻时让他平淡无奇，在四十多岁一切都成定局时，却突然给了他如此好的情，让他纳不能，罢无力。是神灵有意的考验？是命运无情的捉？是老天突然的赐福？他无法辨别清楚，更无法找到答案。对将来的结局，他有过多设想，但每结局都要付代价，有时觉得代价是那样沉重，甚至沉重到足以毁掉他几十年来努力得到的一切，比如名声、荣誉、地位、家等等。想到代价，他便本能地抵抗，便和自己的情作决的斗争。但斗争的结果却令他失望，不但战而不胜，却时时想缴械投降，彻底被她俘获。

乔又哭泣。他听不她是兴还是伤心。他想解释说这几天太忙，又觉得虚伪。他诚恳了说，小，这几天我心里很，思想斗争也很激烈，你知，我有家室，我不是自由人，许多问题我不得不考虑。

很快就有了回复，内容却让他大意外：

这段短信他曾看到过，好像还有常回家看看一类的话，可能被她删去了。他能觉到她发这样一段短信的复杂心情，他觉她是在试探他，试探他是不是想把她一直当；同时好像也在讽刺怨恨他，讽刺怨恨他是那心男人。他好像也觉到她有失望或者心灰意冷。这让他大失所望，这让他到了一冷淡，至少是不如他想像的烈急切。他觉得这不是她的真实意思，更不是她的真实情。他决定给她回个电话，听听她真实的声音。打通，他很快听到了她的声音。然后一言不发，只是轻声哭泣。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沉默了悲伤。将手机贴在耳上无言良久，她说，我以为你会一直躲着我，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把咱们的事当一回事。

乔泣了说她知，又说，我只想知你喜不喜我。

他动情而内疚了说，小，我决不会是那样的人。

这几天她已经不再理他，肯定是他伤透了她的心。前些天她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他竟然那样冷静，那样狠心，短信不回，电话不接，冷得让人不可思议。他的心又一阵缩，确实是太残忍太无情了。人家作为一个姑娘，能舍去自尊舍去羞迈这一步，那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烈的情。而自己作为一个成熟男人，在人家没有足够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脱光人家的衣服，夺去人家的女权，过后却为了地位荣誉躲躲闪闪，确实冷酷无情没有人。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嘴。他想立即给她打电话。但说什么呢？说我同意离婚跟你结婚？能办到吗？如果什么都不说，那你还是人吗？斗争再三，决定先给她发个短信，以后的发展，只能听天由命了。

从存储的手机短信里找一条，斟酌修改半天，全改成关心问候的话，发了去。

一小恩就挂在心上，看来她父亲也是位善良的人。杨得玉急忙说他这几天有空。乔说，今天我爸正好回来了，今天下午吃饭时间，你能不能来。

他想喝酒。房间没有酒。他想让服务员去买，又想一个人喝酒也没有意思，更何况醉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打开电视，里面又是那些胡编滥造的情剧，一个个声声喊着，却看不一像他此时的真情实。

乔一下激动了，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有这句话我就够了，这辈不嫁人，我也满足了。

老婆是家，情人是；工资归家，奖金归；饿了回家，烦了看；谁不想家外有家，但不要雾里看，常忘了浇，免得要家无家，要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