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杨得玉的办公室，都要先叫一声杨局长。现在突然成了副县长，成了杨得玉的上司，当然不会再叫杨局长。田有兴在杨得玉的对面坐下，问杨得玉这些天忙什么。杨得玉虽然一时转不过弯来，也知这小的副县长也当不了几天，但该转弯还得转弯，当一天你的上司你就得尊敬一天，这也是官场应该遵守的规矩。杨得玉还是急忙起给田有兴倒杯，恭敬地递上。田有兴笑了说，杨局长，咱们的关系不一般，你这样突然一敬我，我倒有不好意思。以后没必要这样，咱们是朋友，就朋友相。

原来远不是惦记着那几个奖金，还有这么大的要求。说是借，当然是要了。杨得玉心里不禁一阵担心：如果这小真的使了手段跑通了上面，上面不再调他走，这个副县长的位就空不。即使有钱，也绝对不能给他。田有兴又提那房，好像也有要回的意思。妈妈的，尽想好事。没有那房，哪有你的今天。杨得玉说，田县长，我今年最怕提钱，一提钱，我的都麻了。库工程没钱上，民工包工，包工再我，有闹的，有威胁的，还有提了刀来的，我现在是连命都顾不住了。你知，往年还能给领导们拜年钱，今年是一分都拿不来。刚才我还把会计叫来，无缘无故把人家骂了一顿，委屈得会计直掉泪。

田有兴在利局工作多年，副局长也当了三年，他当然了解局里的情况，当然不相信杨得玉的鬼话。他觉得他了解杨得玉，杨得玉也算个小心又料事周全的人，难他就不怕他这个副县长有朝一日分了利局而报复？田有兴当然不死心，说，多没有，难少也没有？

杨得玉真不知该怎么拒绝这个死赖脸的东西。想狠心说没有，又觉得还是留有余地好。他说，我回去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有个结果。

再问哪个位疼，乔指指下面。杨得玉说，下面都是，好治，我给你一就好了。

算算，她例假结束没有几天。还是心里有别扭。女人的心病，还得用心去医，用情来化解。他将她的带解开，把给她退到大。先肚，然后慢慢向下。一阵她的那里，很快觉到她已兴奋起来。看她的脸，果然没了泪，没了委屈，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痴迷。他知得继续下去，虽然到浑没劲，但还得勉应付。杨得玉脱光衣服上来，半天却没有一起。这样不争气的，不仅让他沮丧，也让他恼怒

田有兴问一阵利局的近况，然后说，利局的情况今年比往年好，给职工的年终奖是不是也要多，发了没有，今年能比去年多发多少。

得罪了田有兴，杨得玉心里还是不踏实。万一上面不把田有兴调走，事情将会麻烦。到陈嫱办公室，陈嫱不在。乔打来了电话，要他中午到她那里。他也觉得该去她那里了。这些天找他给他拜年的多，中午晚上是峰，他必须得呆在那个家里，已经几天没去乔那里了。他看看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他答应上过去。

杨得玉说，那我成了什么样，好像我一规矩都不懂。朋友归朋友，官场归官场，该怎么样就得怎么样。

杨得玉觉她是在撒，以表示对这几天不面的不满。杨得玉也故意装一副真诚，不看她的脸，认真给她一阵，问疼不疼了，才发现她早已泪满面。杨得玉只好叹气，只好解释他这些天特别忙。她说，我知你忙，可我肚疼又不能叫别人来。

田有兴并没表示谢，而是沉了脸报怨这次县领导分工不公，让他分的都是些穷局小局无关要的局。这一确实很明显。副县长们的分工是由书记县长商量决定的，肯定是考虑到田有兴的副县长当不长久，才没让他分那些实质工作多的大局，只让他一些不需要多的工厂公司和上面直的银行电信等门。田有兴说，我的情况你清楚，这次违背上级意愿当选，上面肯定一肚气，趁过年我得去打打，疏通一下关系，消除一误会，这就需要钱。我的经济情况你清楚，除了那房，什么也没有。当了副县长，分的这些门又都没钱，即使像电信银行有钱，也不会轻易给我这个不着人家的副县长。我的想法是利局能不能借我一钱，等我有了钱再还你。

敲敲门，觉门开着。但乔却背对着门躺在床上。杨得玉俯问怎么了，乔不答应。轻轻将她翻过来，再问怎么了。乔说，肚疼。

杨得玉猛然明白田有兴还惦记着那奖金。利局的年终奖是分等级的，一般职工也就是两三千，中层四五千，局长这一级八九千。杨得玉急忙说，今年资金到位情况不好，奖金仍原来的发，你十一月调利局，我们给你发了全年的，明天我让会计给你送过来。

田有兴知这是推托的话，便红了脸悻然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