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了门，陈永丰说，没看到万老兄是从哪个门来的，我还一直以为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人。

莫冰明白，陈永丰说的浪漫是指她和万超的事，这事在全校也是新闻。想想看，一个老姑娘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这不是浪漫还有什么是浪漫。这样的暗示嘲讽太多了，她早已不想计较。陈永丰已起要走，莫冰无法驳他的面，同时心里也兴，觉得应该去庆贺庆贺，便什么也没说，收拾一下准备门。

没有莫冰，万超才到日是多么地难熬，更何况她是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不论从哪方面看，陈永丰带莫冰去查资料都是别有用心。这样的事完全可以让莫冰一个人去。再说，编那样一本书并不是非莫冰不可，他们教研室还有两个年轻人也能胜任。陈永丰的格和惯例，一下就让莫冰当并列主编，怎么想都不正常，特别是急急忙忙带莫冰去查资料，很明显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昨天晚上给莫冰打电话，接电话的竟是陈永丰。莫冰明明告诉他这个电话是她房间的，这只能说明陈永丰在她的房间。当时他认认真真再看了一次表，时间是晚上十二十分。

倒把万超忘了。为什么要故意走来。莫冰心里不快。她将讲义拿来递给万超，说，我们有事要商量，今天你去替我讲一晚课。

陈永丰考虑再三，还是觉得有能力搞一个有市场的产品，但陈永丰还是作了让步，说研究计划十万，如果不够到时再追加。莫冰觉得这样也行，也只好这样了。

莫冰大大方方说，他在那屋帮我看论文，我就没叫他来。

对的研究，陈永丰确实没有细作考虑，他提每年给莫冰十万研究经费，莫冰觉得不够。莫冰提每年最少得拿十五万，否则许多实验本没法。陈永丰连连摇，说我还有别的重要项目。然后细说他的想法。莫冰觉陈永丰已经让胜利冲昏了脑，雄心已成了贪心，什么都想搞，妄想既书名传后世，又搞一个赚钱的保健饮料，名利双收。有必要给他泼冷，让他正视一下客观现实。莫冰说，书的事我保证可以质量地搞成，而赚钱的保健饮料你又有几成把握。搞保健饮料的人多如，搞这一类东西不一定要靠专业知识，很大程度上需要在实践中摸索，论实践，你又能比人家多少。这还不算，搞保健饮料还要讲机遇和市场运作，这些你考虑过没有，成功的概率又有多少。我认为，每年用那么多钱作赌注冒险，怎么说都不是科学的态度。

，走，咱们到酒吧坐坐，也浪漫一回。

虽然没有一本系统全面分析品化学成份的书，但零星的品分析资料不少，陈永丰的想法是两人尽快去一趟北京，大量查阅复印一批资料，有现成的数据就不再实验，这样可以节约不少的费用和时间。莫冰也是这样想的。两个人去查也好，可以缩短查找时间，一切开支也不用她心。关键是给乡里建醋厂的事。已经和万超说好了，近日就下去，两人一起去搞一个总设计，让他们设计建好厂房买来机就指导生产。看来只能让万超一个人去设计了。陈永丰问莫冰近几天就走怎么样，莫冰说一切你来安排。

酿醋并不复杂，所谓的设计也就是几个发酵池、制曲间，然后买一台锅炉，一台装袋机。莫冰和陈永丰查资料走后，万超便到了四坡乡，只两天时间，便乡里的实际情况作好了设计，然后返回了学校。

陈永丰说酒有营养，便要了一瓶法国产的酒。莫冰知这酒的价格不低，她也不想喝什么名酒，她觉得名酒劣酒一样的难喝，但她明白，此时的陈永丰不同彼时，不说每年三十万的科研费，单说每年给个人的五万生活补贴，就足以享受这样的生活。她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此时的他需要名贵，需要这豪华来满足功成名就的心理，满足一个雄的征服和虚荣心。莫冰面带微笑，始终一言不发。对摆在面前的酒，只要他劝，她就喝一。

在莫冰的屋里独自踱一阵步，万超来到窗前。屋外又有许多人家关了灯。万超再看看表，上午夜十二

万超一直在隔了门听。他走来喊一声莫冰，然后说，别忘了你还要去上课。

和万超分开后，陈永丰便打了车来到一家很气派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