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闻显然已经知了这件事。他转面向杜小，说，你知不知，问题究竟在了哪里，是你的哪一条不够，人家不通过，肯定有个理由。

什么狗话。杜小还要争辩，叶主任急忙挂了电话。然后说，这都是些有实权又不好惹的家伙。职称主任姓蔡，不好说话。当了多年主任还没提，心里也有不舒服。再说，光空

杜小想唾一，当然只能是心里唾。转看，对面果然有个校长办公室的牌。去，办公桌前果然坐着一个年轻女人。杜小再次走上前。她想心平气和好好和这位主任说说，争取给人家一个好，能得到人家的同情，然后人家面涉一下，把她的事重新研究一下或者想办法补救一下。还没等她说完，年轻女人立即说，这事你去找校长，他分职称门。但校长差不在学校，过几天才能回来。以后有事找校领导，先给我们办公室打电话，办公室会给你作安排，然后你再安排办事。

这女人又不事。事的又不在家。杜小突然觉得今天有不对劲，好像是自己哪里了病，觉有转向，就像刘姥姥了大观园，门找不对，理说不明，事分不清。她掐掐自己的手，觉自己是正常的，也没气糊涂，前确实都是现实。她突然心里一阵恍惚，也觉学校这些年发展太快。这一觉让她更加悲哀：自己就在学校，怎么就没能与学校同步，没能跟上学校的步伐，而且被学校远远地甩在了后？也许刚才那位中年男人嘀咕得对，自己这些年只顾傻教书，社会知识确实是太少了。这样的人，也许注定在初评时就被刷掉。

叶天闻半开玩笑地说，对你我也说不上清楚，你整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没事也不来办公室，别说清楚，模糊的影都没有。但评职称的条件可不是你当副教授的平，平和条件还是有区别的。评职称的条件是上面定的条条框框，是用分数来量化计算的，你够副教授的平，但不够副教授的条条框框，人家就不会通过。你再仔细想想，是哪一条你还欠缺，或者是你填表时哪一条没填上，或者是哪里没填合适。

职称主任并不想开这样的玩笑，他说，这不是我通不通的问题，我只是章办事，条件不够，我通过了，上面审查时也会拉下来。

叶天闻立即开玩笑说，杜小你可能不认识，但你听听这个名字，你就知是一个很漂亮很能的女。我觉得女应该算一条，你看能不能给通一下，给想个办法补救补救。因为这个老师是我们的绝对主力教师，有学问，课也讲得好，如果评不上，对她打击大，对认真教学的教师也是一个打击。如果你能够给通一下，女会怎么谢你，你想想就清楚了。

职称主任说，一码是一码，这你应该清楚，你总不能说我多生了几个孩，我就可以杀死一个人。

初评是由职称评的，基本是文件规定的条文来办，够条件的就通过，不够条件的就放下，公示后再上报省职称门，职称门审后，再提评会由专家最终评审。叶天闻说，初审不过，肯定是你的哪一条不够格。

如果是漏填了哪一条，当然就有办法补救。但愿是这样。杜小急忙说，我也不知漏填了什么。叶主任，职称你熟悉，你能不能帮我去查一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得找找系主任。系主任她是熟悉的，让他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她同时也认为，系主任是她的直接领导，他有责任去为下说说理，而且讨个公回来。

杜小着急地说，我哪里知，反正是没通过，结果都公示来了。

叶天闻拿起电话拨通了职称主任的电话。叶天闻先问儿准备报考哪所学校，然后又说哪所学校教学质量。杜小听，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两人聊半天，叶天闻才将话转到她的职称上。职称主任倒记得很清。主任说，杜小主要是缺这么两条：一是论文获奖不能算数，因为发奖单位不是政府机构而是群众团；二是也没有像样的科研成果和社会兼职，所以我们觉得弱了一，总分合计下来也差了零几分。

杜小说，我你是清楚的，我的条件你更清楚，你说我哪不够格。

校长过几天才能回来，她觉得不能等，等过几天，平反昭雪恐怕也晚了。

学校的内电话声音很大，屋里也很安静，杜小听得清清楚楚。杜小凑上去急忙分辩说，我上了那么多的课，有一门课还被评为品课，难就抵不上科研这么一条？

说起来系主任还是她的婚姻介绍人，虽然往不是很多，但见了面有事没事总要多说几句话，有时也开几句玩笑。她没敲门就闯系主任的办公室，然后一坐在沙发上，说，我的职称竟然没通过，气死我了，主任你不，如果你不，我就再不去上课，你们怎么理就怎么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