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宏伟兼了班主任。他立即说得过去看看。歌说，这样的事你怎么。现在允许大学生结婚，婚都可以结，看看录像又怎么样，生理本能的需要，你能得了吗。

天黑尽时，歌的男朋友何宏伟来了，说他也还没吃饭。歌说，脆我们和老师一起去吃饭。广场街那边有家湘菜馆，有几样菜得味特别好，我吃过几回了还想吃。

了菜，歌又要了洋酒。说今天是个好日，得庆贺庆贺。

事情闹大。如果事情闹大，满城风雨丢人败兴不说，洁知了也无法闭上睛。长有只好说住在实验室方便，什么时候有了灵，爬起来就可。

何宏伟说，毕竟是学生，况且又影响了别人，我当班主任的当然要。再说，人家家长把孩送到学校给你，我们当班主任的，就应该担负起家长的责任。

长有的意思是先开一个分析讨论会，先把研究的方法确定下来。如果方法不对，研究只能是南辕北辙。歌也同意长有的意见。她说有空把参与研究的人都请到一起，商量讨论一下实验究竟再从哪方面下手。

看来何宏伟是执意要走了。但歌还是说，如果真是看黄录像，倒应该，但我估计这里面有诈。我想，如果是真看黄录像，未必会有人举报，说不定大家一起看得津津有味。也许是那个女生想你了，然后和你调调情搞搞恶作剧。

歌能积极合，让长有心里兴。歌虽然很愿意加奇才集团，但奇才集团并没有确定给她份，只象征地每月补助歌一千块钱。歌归不归奇才集团领导，谁也没说清楚。他的理解，歌的实验已经归了奇才集团，歌就应该归奇才集团领导。他是奇才集团的总工程师兼副总，而且已经确定研究方面的事由他全权负责，歌就应该归他来领导。但问题是在这个实验中，歌又是主持人，他是给歌打工。长有最担心的是将来的领导关系没法理顺。现在看来，歌好像愿意听他的领导。不知歌是无意的还是已经明白了新的领导关系，已经愿意服从他的领导。但不有意还是无意，他觉得还是说清了为好，因为在领导关系的问题上，不说清就职责不明，也没法工作。但话到嘴边，长有又有不好意思开，觉也说不。哪有自己封自己为领导的。叶天闻是总经理，还是让叶天闻去说好了。

歌想不到何宏伟会这样说，而且是当着长有的面。歌一下了起来，然后指着何宏伟的鼻说，你他妈的别貌岸然，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知？你说，你看过多少黄录像，你买过多少黄

饭还没吃完，何宏伟的手机响了。一个学生举报说她们宿舍的一个女生看黄录像，要他过去。

长有不知歌说的好日是指什么，是指加奇才集团还是另有什么好事。长有想问清楚。歌却说，今天咱们第一次来吃饭，不是好日还能是什么日。

一起打车来到湘菜馆，长有觉这家菜馆的档次不低。他原以为是一家小菜馆呢。但也没关系，反正集团每月给他五千块钱的补助，而且还有份。以后的钱，足够了。他决定今天他请客。但歌又要了一间豪华包间。服务员明确告诉说，豪华包间的最低消费是六百元。长有觉得太浪费了。三个人吃饭，能得了六百吗？但歌和何宏伟已经毫不犹豫地跟着服务员了包间，他也只好跟了去。

嗨，这算什么好日。长有觉得也许歌心里确实有喜事，只是不愿意说。加奇才集团对歌来说，也不是一件小事，她说的好日，估计也许就是指这个。但他当奇才集团的总工程师兼副总，对他来说，确实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喜事，是他人生的一个历史的大转折，确实应该好好庆贺一番。长有也突然想喝酒。当一杯辣辣的洋酒下肚，他又觉得这洋酒的滋味也不大好受，喝下去，觉到的不是舒服，而是难受。他突然觉得自己想喝酒的原因也全不是因为喜事。杜小和胡增泉勾搭在一起，只要想起这事，就如同有一把生锈的刀在他的心里搅动。他不想想她，他决定用百倍的繁忙把她忘掉。长有将话题转到研究实验上。可三人说过来说过去，还是没有一个切实可行或者是有一定把握的办法。最后只好决定先化验分析，化验分析籽瓜温消毒后为什么变了味，是哪些成分发生了改变。只有清楚了，才能有针对地采取对策。

不知为什么，何宏伟却一下不耐烦了。何宏伟烦躁又生气地说，你怎么经常这样看待别人，你的情趣怎么这么低下，你把别人都当成了你自己。

长有只带了一条褥一床被。褥虽然是棉的，但铺在光光的泥台上睡，肯定还是挡不住冰冷。歌想起家里有条狗褥。那是父亲上大学时用的。那年搬家时清理来，本来是要扔的，父亲决不肯，说这不是一条普通的褥，是立过汗功劳的东西。说那时的宿舍生的是煤炉，半夜煤炉熄灭，别人冷醒在床上俯卧撑，他有狗褥，越睡越乎。正好拿来给长有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