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的信心也迅速增长起来。胡增泉说得也有理，好像真的这个职位就是专为她设置的。也许这是天意，也许真的是时来运转。认识胡增泉前，她一直以为自己这辈也就这样了，命也是这样的命，并且觉得这样也不错，每天上几节课，上完回来就呆在家里，不求人不结人，想读书就读书，不想读书就睡觉，自由自在，可以算得上潇洒。现在看来，其实活得很是可怜，不但没有权势地位，连朋友也少得可怜。就像钻在里的老鼠，你存在不存在都与人无关。手机座机有时半个月都不响一声。自从当了科长，忙是忙了，但活得特别神，觉特别有价值，而且许多事情不仅需要你参与，而且需要你去，需要你去决策，这让你一下有了主人翁的觉。前几天有个去桂林的研讨会，长说如果你愿意去就去。她当然想去。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过差，在她的觉中，差是领导的事，差这个词，也是领导专用的。想不到突然就降临到了她的上。但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不去。胡增泉的老婆病了需要她伺候，胡增泉也需要她，而且胡增泉要考副校长需要更多的时间复习，她在他边，除了帮他照顾病人，也说不定还能帮助他什么。当科长的喜悦还没退去，又一下有了当副厅级的希望。这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在她心底的计划里，再三年能当个副长，就很不错了。现在有能考副厅级的希望，她当然不能放过。至于有没有当副厅级的才能，确实也不用担心。她觉得虽然没有胡增泉的能力，但婚凭文书官凭印，给你那个权力，你就有那个本事，再大的老鼠，它也得怕猫。就像胡增泉说的，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这就是权力。把这东西加在狗的上，狗也能把人咬得狗的想法来跑。杜小一下笑了声。见胡增泉看她，只好说，那我就试试看。但不怎么说，还得你帮忙。

胡增泉说他不想考副校长了。胡增泉指着文件说，你看这几个职位，我觉得都适合我报考。

但胡增泉的格，就应该是一个理智的人。她觉胡增泉是她的，而且从各方面比，她都要比洁优秀一，他没有理由不她。也许他认为她迟早是他的，或者已经是他的了，所以才不急不躁，才能理智地来对待她。反过来说，如果他不她，他也不会给她买这么贵重的礼。但杜小还是有尴尬，也觉得自己还是太主动。她虽然不是情场老手，但也是过来人。女人太主动了，男人反而会不当回事；女人故意保持一距离，男人反而会要死要活地追求。看来，以后不能太轻贱，得保持一段距离等待着要他来追她。当胡增泉问她这几个职位怎么样时，她猛然觉得胡增泉离开学校最好。如果和她结婚，在学校，他既有前岳父岳母，又有前小姨，还有长有这样的情敌，而且又要和长有共事。真的是很尴尬。也许他之所以要考到外面，也是这样考虑的。杜小说，当然是政府门的领导好了。学校的舞台太小，你这样的才能委屈了。政府的舞台就大得多，领导几百万人，有多大的才能都能施展开。

没当过领导，科长也是刚刚当上。没当过领导的人突然当副厅级领导，可能吗？现实吗？这样坐火箭一样往上蹿，省里会批吗？即使批准了，自己能得了吗？胡增泉立即说，当领导，你首先得信心足，信心不足就镇不住场面。记得我刚当科长时，我很想民主一，态度谦虚一。可这样一来，不论什么事，大家都要七嘴八，即使是我决定了怎么，也总有人提自己的建议。这样我觉得我的威信很低，办事效率也很低。后来我脆不别人的意见，一切我说了算，怎么我事先想好，本不用别人再说什么，只要不违反原则，你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甚至是错误的你也要执行。这样一来，谁也不敢再说什么，我也就更像个领导了。更奇怪的是这样一来，别人也说我办事脆果断，很有领导的才能。所以说，当领导，首先你得自信，然后一定要时时把自己当成领导。

胡增泉坐回到了椅上。杜小觉这是他有意的回避。为什么？难就是为了患病的妻？难就是为了不让人说三四？或者是为了求得良心的安宁？她觉这些理由都不充分。如果有真，得要死要活，得可以殉情，连命都不要了，哪里还能顾得了面良心。

杜小站到胡增泉的边，将靠在胡增泉的上，也挨了他的，然后看他指的那几个职位。那几个职位也被他画了符号，都是各市的副市长，几个厅的副厅长。但杜小挨了胡增泉，心里止不住发发慌，虽然很认真地去看，但前的东西本无法到脑里。胡增泉说，我想最后再报职位，然后想办法了解一下，看哪个职位报的人最少，我就报哪个。

杜小拿，摆在桌上。胡增泉觉得更半夜两人在这里吃东西不好，如果让人看到，那绝对是第一号的新闻。但人家费了这么大的辛苦带来，再说什么就太伤情了。他明白杜小目前的想法。杜小的想法他不想拒绝。妻虽然要他娶歌，但歌的事不是妻说了就算的，而且这事到现在也没展，歌依然和何宏伟打得火，而且有时还到何宏伟的宿舍睡觉同居。是歌不同意还是妻还没说，不得而知。但歌和何宏伟的事让他恼恨加。以夫的份去涉，歌本就不当回事，就像父母的涉歌不当回事一样。他觉得和歌结婚还有一定的难度。歌的格他清楚，这女孩天生就有一叛逆神，你越认为不可以的事，她却偏要试试。

如果理智地说，今后过日，歌远不如杜小，但他就是喜歌。想想歌，心里都是甜。但对杜小，的冲动就没有对歌那么烈。如果歌拒绝，那他就只能和杜小结婚了。胡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