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板没招了，他明白这一关是度不过去了，只好在拘传证上签了字，老老实实被那几个人押着爬上了停在他车旁边的那辆吉普车。

文老板：“我敢怎么样？我只想活下去，这就看孙市长的能量了，现在我的命就抓在你孙市长的手里，你让我活我就能滋地活着，你不让我活，我立就得死。”

文老板自认为多多少少还懂得一法律，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给人家上法律课：“我不去，你们没有权力抓我，我不是党员，纪委不着我，你们要抓我，拿逮捕证过来。”

孙国：“什么？公安怎么手了？是不是你们馅了？”

孙国敷衍：“回我想想，找市建委的人问问。”

陶仁贤：“那当然，居委会就是为居民服务的么，不然要居委会嘛？”

孙国：“那你要怎么样？”

楼上，孙国透过窗看到了这一幕，他呆住了，过了一阵回过神来，浑的骨就像是被掉了，坐在沙发上，嘴里喃喃自语着：“完了，全完了。”坐了一阵，他打起神开始挂电话，电话通了，他气急败坏地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文老板：“吗？我还忙着呢，你们是啥的？”

文老板乐滋滋地告别了孙国，哼着小调从市政府大楼来，正要爬上他那辆新买的旧皇冠，从车旁边过来三个人围住了他，其中一个年长的人问：“请问你是东方建筑工程公司的文老板吗？”

杜斌：“我现在也不清公安怎么会把她罩起来了，我还以为是看在你的面上呢。不过孙哥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上，我这两天有大事要办，忙完了上就办好不好？”

孙国已经看透了这位过去对他毕恭毕敬的文老板，只盼望他上变成一只蟑螂，那样他就可以一脚踩扁他：“行了，你去准备吧，三天以内如果建委不恢复你的中标资格，我就把中山路路整修工程给你，怎么样？”

文老板：“是啊，你还不知吧？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能让我过得去，我也绝对不会坑你害你，坑了你害了你对我任何好没有。”

文老板：“您说的没错，我是没直接给你送过什么，可是我也不是疯傻，我的钱也不是刮大风来的，我凭什么要给那个娘们低三下四地送钱？还不是看在你的面上吗？她要不是你的女人，说实话，睡她一夜也不过就是三五百块的事儿，我值得给她几十万吗？再说了，就算你不认账，那个女人跟你没任何关系，你总从我的账上走过款吧？你可能还不知，这件事省纪委已经派人来查了，我还在替你挡着，着说账本已经毁了，如果我实在过不下去了，我也只好把账本来，起码换个宽大理。”

文老板讥讽地笑笑：“孙副市长，我对您是明人不说暗话，你也别开戏园说相声——只用大白话应付人，别人不了解您，我还不了解您吗？”

孙国厌烦地打断了他：“好了，你回去准备吧，这两天我就给你消息。”

文老板定定地看着孙国，问：“什么活？”

孙国恼羞成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不错，你是低三下四地给别人送过钱、送过礼，可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从你手里拿过一分钱吗？你如果这样跟我说话，那我只好说请你去。”

文老板上恢复了一贯的恭敬，哈腰地表白：“谢谢孙市长，谢谢孙市长，我保证一定会孙市长的指示办，泰山压不弯腰，刀架在脖上也不说，这个理我懂，你误会了，我绝对不敢威胁恐吓孙市长，我也是得没办法，来向您求情的。”

另一个人冷笑着说：“你倒懂啊，别忘了，我们是联合调查组，什么叫联合？就是纪委、检察院、公安局一起办案。给你看看，这是公安局的拘传证，你签个字就跟我们走吧。”

文老板正在神亢奋状态，满不在意地随回答：“对啊，没错，什么事？”

0多万啊，里有一半是东挪西凑借的，如果你孙市长不拉我一把，我老文就死定了。”

一个女人问：“陶大，成立居委会以后，是不是家里有啥事就可以找居委会了？”

孙国：“好好好，你先别急，我再想办法从别的地方给你活先着，好赖先把你的人养活住，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儿。”

杜斌：“没问题，你放心，我把这单活完了上就办。”

放下电话，孙国长叹一声，他知，对方也只是在敷衍他，终究他跟对方没有过的情，人家答应他帮忙这事情，看重的就是他这张常务副市长的牌，而且一旦给他办了这桩事情，今后他就等于卖给了人家。如今倒也好，这件事情没办成，今后他也就不会被杜斌那人要挟了，如果他还有今后的话。这一刹那间，他的心灵涌上了的悲哀，他知自己的路走到尽了。

那人说：“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那人说：“我们是省纪委联合调查组，找你了解情况，希望你能合我们的调查。”

文老板：“孙市长，明人不说暗话，您老人家也别跟我藏猫猫玩了，我可听说了，上面现在正在查你呢，万一有个啥事儿，您说话还能算数吗？”

孙国故作镇定地辩：“你这是什么意思？查我什么？我有什么好查的？我孙国走得正行得端，正不怕影斜，脚正不怕路不平，你听谁说的？”

中山路路整修工程也是一块，但是因为工程量没有环城路附属工程那么大，所以并没有引起大的建筑施工队伍的重视，市里也就没有公开发包。文老板听到孙国这么说，嘴乐得咧成了瓢，脸上了红光，更加客气恭敬了：“那就太谢谢孙市长了，孙市长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我保证把这项工程得漂漂亮亮的，到时候也绝对不会忘了孙市长…”

杜斌回答：“孙哥，对不起，那个娘们让公安局给罩起来了，不容易下手，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公安松神了我再办，现在办风险太大了。”

4

紫苑路3号大院，陶仁贤正在往告示栏上贴告示，告示上写着：关于选举居委会主任及办事机构的通知。路过的人纷纷围拢过来观看，陶仁贤贴好告示，回过来见人多，立刻来了神，开始现场动员：“各位邻居，下个星期我们大院居民委员会就要成立了，这可是关系到我们每个居民切利益的大事，也是我们每个居民行使民主权利的大事，今后我们大院能不能建造起和谐的文明社区，能不能让每一个居民过上安宁、安静、安全的生活，就靠我们自己了。”

孙国慌了：“你说什么？省纪委找你了？”

孙国是聪明人，他听懂了，文老板这是在说反话，这句话如果倒过来听就是：现在你的命就抓在我手里，我让你活你就能滋地活着，我不让你活，你立就得死。他的珠都气红了，恨不得现在就把文老板一把掐死。然而他终究是一个有理智的人，他知即便他真有那个本事一把将文老板掐死，他也逃不脱那颗抵命的枪。况且凭力，他也不见得能对付得了这位农民工的老板。他铁青着脸说：“你走吧，你的事我上办，不过你要牢牢地记住，我孙国如果有三长两短，你文老板可就真地死定了。”

孙国：“你可别泡我啊，这件事情关系到我的家命，你一定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