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个跟那四个抬箱的伙计也吓傻了。朝他们骂：“狗日的愣着啥呢？快收枪。”他们这才反应过来，抢上前把老伙计手里的枪拾起来，然后就堵到枪朝外了防御的态势。

我起朝箱跟前走，心情顿时张起来，心脏开始怦怦，突然想起了那句成语：图穷匕首见，上我们也要箱底枪见了，你死我活还是我死你活，上就要见分晓了。我揭开了箱盖，那个师爷跟过来朝箱里看了看，虽然光线非常暗，可是我仍然看到他的睛亮了又亮。我从箱里拿了一包大洋，故意扔到地上，包大洋的纸破了，大洋了来。上凑了过来说：“你小心些嘛。”然后就开始一五一十地给他们数着看。

我对说：“，把事情办了咱们早些回吧，这里森森的我怕得很。”

坐下之后，老说：“今天尕掌柜跟能到我的门上我兴得很，既然来了就不要急着回去，多住上些日，我们这老山光景比你们狗娃山好，前山后山都逛一逛，住够了我派人把你们送回去。”

我说：“一会儿我们吃饭去了，你们要是把东西动了，不够数了咋办？先当面数清楚了再吃饭也不迟。”

大洋基本上都让我扔来了，箱底下我跟心的二十响驳壳枪泛了冷森森的寒光。我不假思索地早就上了膛的枪，甩手就朝老了一梭弹。几乎在这同时，也了她的那两把盒枪，一梭弹就把没活和那几个在里站岗的伙计都放倒了。枪声在山里格外响亮，震耳聋的枪声震得人心脏都不匀称了。把另一支枪对准了师爷跟王老六，我则退下空了的梭，又换上了满满一梭弹，里却已经没有了可以击的对象。

是太便宜了。我们照他的指示坐到了事先摆好的椅上，这时候我才有空观察这里的情形。与其说这里是土匪窝还不如说是猪窝更贴切。除了臭气熏天，里七八糟一片狼藉，似乎老刚刚搬来或者正准备搬走。简陋的桌椅上面，大烟枪、裹脚布、用过后没有刷洗的饭碗统统挤在一起，本没有能让我们顺利落座的位置。地上也到是破鞋烂袜和烟灰烟，在的正中央还摆了两半人的酸菜缸，我估计霉味儿就是从这两酸菜缸里散发来的。可能因为山不够宽敞，所以没有我预先设想的那么多人，除了老以外，还有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坐在老下手，这个人沉沉地从我们来就一句话没说过，我猜想他就是老的亲信那个枪手没活。王老六坐在没活的下手，还有一个穿了长袍褂的中年人跟我们坐了并排，我断定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师爷，另外还有四五个伙计像模像样地端着枪担任警戒。

李大个这时候彻底明白过来，带着那四个伙计堵在，趴在岩石后噼里啪啦一排枪放了去，外叫喊着谩骂着噼里啪啦地还了一排枪。

对师爷跟王老六说：“你们两个咋办呢？”

老哈哈笑着说：“真是个娃娃，我老咋能那事情呢？好好好，你们说现在数就现在数。”

我这时候才顾得上看了看老跟他的那个枪手，那两个人血模糊，已经不成人形了。老变成了死，没活也成了名副其实的没活。

外面的土匪听到山里枪声响成一片，知大事不好，便噼里啪啦地放着枪想朝里面冲，可能是不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枪不敢朝里打，只是吵吵闹闹地喊着要往里冲，还有人一个劲喊话：“老掌柜，啥事情？老掌柜…”

这时候我们听到山上山下到都响起了枪声，知胡小个领着我们的人杀过来了，心里顿时松快了。我对说：“让他们两个朝外喊话，就说老跟没活都死了，叫他们放下枪投降。”

我们得太自然了。我故意有赌气地把大洋一包一包地扔来，一五一十地给他们数，我们俩都围着箱，白的大洋在暗的窟里闪着诱人的光芒。老跟他的人都有些痴呆了，我甚至听到了老激动的息声。我相信别看他们是打家劫舍的老土匪，可能从来还没有一次见到过这么多大洋。我们能从李家寨一次来那么多大洋，也是偶然又偶然的运气。

听了他的话我更加断定，这家伙果然要把我跟扣起来。如果我跟被他扣到这里，狗娃山就成了他锅里炖熟的，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

师爷已经成了一摊泥，嘴哆嗦着本说不成话，我估摸着屎肯定都来了。王老六哆哆嗦嗦地说：“我们降了，我们降了。说咋办就咋办。”

就对老说：“老掌柜，今天认得了今后我们就常来常往的了，啥时候到你山上逛都成呢，今天先把正事情办了，东西我们都带来了，一文不少。尕掌柜，你给老掌柜代一下。”

老明知煮熟了的鸭飞不走，故作大方地摇着手说：“不急不急，吃了饭再说。”

王老六就开始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