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送别了nainai，心里tou空落落的，惆怅、失落让我对二娘也暂时没了兴趣，我不想回狗娃山的山寨去，那个掏满了dongdong有如蜂窝一样的狗娃山此时让我有些腻歪，我就晃晃dangdang地朝李大个子他们驻扎的村子走去，他们正式在这里安营扎寨之后我只来过一回，今天顺便来视察一下，也好散散心。

这个村子过去就是我们的关系hu，有二十几hu农家，大掌柜的大黑ma在山上养着不方便，就放在村里的老常家饲养，后来老常让保安团杀了，大黑ma让保安团的红鼻子抢去zuo了他的坐骑，结果红鼻子因为这匹ma把自己的命送掉了。村里的其他农hu让保安团遭害得也非常悲惨，房子基本上烧光了，东西基本上抢光了，许多人不敢再在这里生活，拖儿带女liu落他乡，只剩下少数几hu人家因为上有老下有小拖累太大难以动shen才留了下来。

李大个子他们来了之后，找了几hu毁损不严重的农家房子住了进去，草草的算是安顿下来。那个时候的人好养活，只要有口饭吃能活命就行，要是每个月还能拿到一块大洋，那就赶都赶不走。所以他们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也从来用不着我cao2心，我要zuo的就是每个月按他们的人数把饷银拨下来就成了，如果需要他们卖命的时候他们跟着卖命就成，不卖命我就可以随意chu1置他们，从打板子到枪毙，因为，一天三顿饱饭，每个月一块大洋，他们的一切就都已经成了伙里的。

过去伙里讲究的是哥们儿义气，磕tou拜把子，大掌柜就是我们的老大，其他人都是他的小兄弟，所以大掌柜就要冲锋在前，退却在后，当然小兄弟们对老大也必须绝对服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今，除了伙里的几个老人，比如胡小个子、李大个子、四ban子、王葫芦、过油rou这些人以外，对其他人我gen本就谈不上什么哥们儿义气，他们就是我养活的伙计，我养活他们的条件就是让他们在需要的时候替我冲锋陷阵。包括那个卫森卫师爷，我可以给他比别人略高的饷银，但是他也只不过就是我雇来的师爷而已。这样一来，伙计们对我也就格外的尊重、ba结甚至恐惧，因为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就是他们的命运主宰。就是那些老伙计，我也gen据他们担任职务的高低分别给予不同数额的饷银，胡小个子、四ban子、李大个子之类的队chang、王葫芦那样的司务chang，每月三块大洋，其他的老伙计每月两块大洋，这样一来在原来拜把子的关系之上，我们之间也隐隐约约有了一zhong雇佣关系，他们对我的恭敬也有了老板和雇员的味dao。

伙里比较特殊的人物就是那两个女人，一个是既不是我妈又不是我师傅，却又既像我妈又像我师傅的nainai，一个是既不是我的老婆也不是我的女仆，却既像我老婆又像我女仆的二娘。她们没有规定每月juti的银钱数额，nainai要用钱自己拿就是了，反正钱都由她guan着，二娘用钱朝我要，我就朝nainai要，nainai有时候烦了就甩钥匙，说她不给我当guan家婆，我就问她你不当谁当？她想来想去没有比她自己更合适的人，就又继续当guan家婆。这一回她走的时候把她窑dong和钱柜子的钥匙留给了我，却一再叮嘱我绝对不能把财权jiao给二娘：“戏子最不可靠，不guan她是不是跟你睡一个枕tou，都信不得。”

这一点上我得听她的，照她的指示办。我倒不是不信任二娘，我是怕nainai回来重掌财权的时候，我不好意思再把钥匙从二娘手里往回要。过去我也一直认为二娘是个爱财的人，是那zhong舍命不舍财的货色，那一回我们逃跑的时候她收拾了大包小裹的细ruan企图在枪林弹雨中把她那点财产带跑的往事在我印象中太shen刻了。如今我觉得，她最在乎的就是我，经常睡到半夜她会忽然起shen在我的shen上或者脸上摸一把，摸到了便安心入睡，如果我恰巧到外tou撒niao，她摸了个空就会跑到外tou来找我，不guan是刮风还是下雨。我还发现她经常偷偷看我的脸色，如果我高兴，她就喜笑颜开，如果我的脸板着，她说话zuo事就小心翼翼蹑手蹑脚活像一只胆小的猫。这在过去是绝对没有的情景，那时候尽guan她主动地服侍我，尽自己所能为我提供舒适的服务，却跟我平起平坐，像朋友，像亲人，现在这zhong样子是我跟她有了那zhong真正意义上的男人跟女人的关系之后，我不知dao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有时候反而bi1得我要尽量在她面前装好心情，不guan我的心情实际上好还是不好，因为我怕看她那zhong心惊胆战的样子。

有一回我要看她tui上的枪伤，她死活不让我看，其实她的tui我看过摸过不知多少遍了，可是当我专门要看看她的枪伤的时候她却死活不让我看，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