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老牛说:“不会吧?王队也不是三岁孩子,怎么还拿郭半仙的话当真事儿?”
老牛犯了让领导讨厌的十zhong行为之一:领导讲话他唠嗑,王远志听到他在一旁跟小赵嘀嘀咕咕,ma上点着名吼他:“干吗你老牛?来晚了还理直气壮是不是?没听到我正讲话吗?有什么重要事非得说那就出去说。”
老牛让他当着大家伙的面这样训斥很下不来台,也犯了牛脾气,ding撞dao:“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人家要拆门墩子重修一下吗?你还真的相信郭半仙那一tao?他那一tao要是ding用,刑警队干脆撤销,发生什么案子让郭半仙算一卦直接抓人不就成了?一本正经像回事似的。”
王远志瞪了他一眼说:“老牛,你别说我看不起你,难怪你混了一辈子到tou来连个gu级干bu都没混上,你多多少少有一点政治tou脑行不行?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问题。别人为什么把这件事情当真了?就是想破彭局的风水,为什么想破彭局的风水?就是不想让彭局当局chang啊,这是不是政治问题?拆门墩子本shen没什么了不起,背后的目的你明白吗?”
王远志这么一说,老牛也不得不服气,论政治min感和分析问题的眼光,自己确实不如王远志。王远志接着说:“更严重的问题是,昨天我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是队里的人,说完之后我还严令不准外传,怎么今天一大早人家就行动起来了?是谁说出去的?这件事情非得搞明白不成,不然我们刑警队有点什么事就跑风漏气,今后谁还敢说话?还怎么在一起干工作?”把老牛训斥了一顿之后,王远志又开始向大家伙bi1供:“你们自己jiao待,谁说出去的?现在老老实实jiao待了,我算你初犯,也不算你有意通风报信,不追究你的政治责任,下次注意就是了,如果不jiao待,让我查出来了,只有两个字:gundan。”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既怕把火引到自己tou上,又担心王远志怀疑到自己shen上,如果怀疑到自己shen上,那就不仅仅是挨王远志收拾的问题,在队里的声誉甚至在局里的声誉也会一塌糊涂,谁也不会跟一个背叛自己兄弟的人jiao朋友。
这时候副队chang大钱发言了:“王队,我看在这zhong场合谁也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tong出去的,再说了,把话传出去的人也不见得就是有意当内jian,谁都有个三朋四友的,也许是说话不小心漏了底,别把大家bi1得太僵了,安定团结最重要,现在这个时候弄得我们内bu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反而不好。”
王远志跟大钱的关系好,不然大钱也当不上副队chang,听了大钱的话便问他:“你说这事气人不?我今天当了大家的面说一句无原则的话,彭局这一次能不能上,关系到我们队的直接利益,你们懂不懂?”
老牛嘟囔了一句:“这谁不懂?彭局上台了,下面就能上去一串,彭局上不去,下面就压一串嘛。”
王远志又开始骂他:“混说什么?彭局是咱们刑警队的老人,你也说过,从彭局进入公安局就一天也没离开过刑警队,对我们刑警队的感情没有任何一个副局chang能比得上,彭局上去了,他对我们刑警队会怎么样?我们刑警队就成了局座的嫡系bu队,福利待遇、提ba升级我们肯定都能比其他人更有优势。你以为我是为我自己着想啊?”王远志说的这些话有一半对,后面那一句言不由衷,彭远大上去了,王远志提升的几率必然大大增加,这是他潜意识里的思维定式,也是官场现实的生态环节。这zhong逻辑模式存在于走上仕途的每一个人心里,副队chang大钱当然也不例外,如果王远志能够进一步,他自然而然也会跟进一步,这比王远志的目标更加现实,所以,当王远志说完自己的dao理之后,大钱也开始着急:“王队说得有dao理,这zhong事情不guan郭半仙说的是真是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guan我们信不信,人家信了,看见没有,人家真干了。”
老牛说:“王队,你也别bi1队里的兄弟了,我们是刑警队,刑警队是干吗的?不就是调查犯罪事实吗?多少难办的案子我们都办了,这么点事还用得着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大伙?过去问问那帮工人,谁派他们来的,先知dao谁是他们的背后指使人,然后再逆向侦查,我就不信这么点小事还查不清楚,别搞得大家疑神疑鬼、人心惶惶的。”
大钱说:“老牛说得对,,我现在就去问,不准他们干了。”说着抬pigu就走,王远志想拦住他,转念想了想,这zhong事情不调查清楚就像电梯里有人放闷pi,熏了大家,还害得大家相互猜疑,彻底搞清楚了也好,就没拦他。
大钱带着小赵几个人来到大门口,咋咋唬唬地喊:“停工停工,谁让你们来拆大门了?”
干活的民工见一帮警察过来干预,连忙停下了手里的活,门墩子已经拆了半边。大钱声色俱厉地问dao:“你们是哪儿的?谁让你们来拆大门了?停下,不准干了。不行,不能停,把拆了的重新砌好。”
民工面面相觑,一个工tou模样的人出tou解释:“同志,我们是你们行政科司chu1chang雇来的。”
听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