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刚才我们回来后,没人注意到。
我展开纸片,只看见上面似乎有行字,可是房间里没有光线,根本辨认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跑到走廊灯下去看纸条的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我立即否定了。
我捏着这张薄薄的纸条,飞快地爬回被窝里,穿着毛衣就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可还是不停地打着冷战。
再过了片刻,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然后,我终于睡着了。
早晨我是给大头推醒的:“小田小田,这是你的吧!”
他手里挥舞着一张纸。
我怔怔地看着胖乎乎的大头,昨夜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一个女孩子不停地抱着我的肩膀哀伤地哭泣,这个女孩一下子是北北,一下子就变成了艾草,到最后她又变成了荷音…
此刻,我还没从这个梦带给我的震惊中完全清醒过来。
“是你的!”大头提高声音对我说。
“吵死了!今天是星期六哎,拜托让我再睡一下吧!”笠原在床上翻了个身,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哀求着我们。
大头连忙回敬:“懒猪哎,你起床就要吃午饭叻。”
“啊?我!”我使劲摇摇昏昏沉沉的脑袋,终于看到大头手里挥舞着的那张白纸。
唔,我想起了昨天夜里在地上拣的那张迭起的纸条了——我不仅没看它,而且一觉醒来就把它望得一干二净了。
“怎么搞的?掉到你床上了!”我嘟囔着,正要伸手去接这张纸。
大头忽地又把手缩回去:“哎哎!我为了帮你从地上拣起这张珍贵的情书,不幸扭伤了腰。你说,怎么赔偿吧!”
我好笑地说:“什么情书啊?是不是我的还不一定呢!”
如果现在还有哪个女孩子从门缝底下给我们塞情书的话,那她不是神仙就是蛋白质。
大头兀自打开纸条,摇头晃脑地念起来:
“小田:我遇到了麻烦,可是,却到处找不到你。”
我从被窝里伸出脑袋,盯着大头:“不会吧!这也叫情书啊?笑死我啦!哈哈哈——”
同时心里产生了一丝好奇——这是谁?
笠原突然坐起来大吼一声:“艾草——”
我和大头都吃惊地看着笠原,他蓬乱着头发,坐在床上向我们嘿嘿地傻笑,像个精神分裂病人。
大头不客气地骂笠原:“你炸尸啊!”笠原开始穿毛衣,他的脑袋裹在毛衣里,嗡里嗡气地说:“我这样叫艾草,她就能听见了!”
大头嘎嘎地笑起来:“你以为艾草有全球定位系统啊,哈哈——,你这个白痴!”
笠原的脑袋从毛衣领口里挤了出来,他一边把毛衣朝下拽,一边用不屑一顾的口气奚落大头:“你这个爱情白痴,和你讲心灵感应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