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又说“我和她们的妈妈说过了，别看你喜的是小二，其实，以后老了，靠得住的女儿还是老大！”

我妈妈曾经说过，当年如果是她打开门看到了玛莎，那她肯定不会收养这个孩。我甚至想，如果爸爸当年娶的是大郭的妈妈，或许生病以后，会好受一些。

爸爸又咳嗽了一声，我趁机走开去给爸爸倒。

爸爸叹着气说：“唉，小孩越她就越不孝顺。”

大郭妈妈说完了安爸爸的话，又把我拉到她的怀里，抚着我的，对爸爸叹说：“小旦真是个好孩，这也是你的福气呀！”

“哥哥，你过来！”玛莎突然抬起来，对着大郭招招手。玛莎喊大郭时显得好“哥哥”总是被她喊成“葛革”

我大概是脸红了。

“小旦，你好不好？”玛莎转向我。“好。”我回答得有局促。

“嗯，好！”大郭瓮声瓮气地答应着他妹妹。

妹妹都十一岁了，上初一，晚上还要妈妈搂着睡。爸爸生病以前，妹妹会经常坐在爸爸上撒，但爸爸生病以后，妹妹老是躲着爸爸。

她曾经悄悄告诉过我，她好怕爸爸死掉以后，变成鬼魂来找我们。

大郭妈妈坐在爸爸的病床前，说了很多宽爸爸的话。我站在一旁，心里很羡慕大郭和玛莎，我喜大郭妈妈，她比我妈妈温和耐心，而且心起码有十倍！

“小弟，你的拉面好了，总共是6块钱！”伊斯兰小帽的店员把我的保温桶装满了。我惊奇地看着他，他居然会说一利的普通话。

…

我被爸爸表扬得低下了。

咳嗽声传来，我就轻手轻脚地走去，给爸爸换痰盂。

我时常会冒一些很怪异的想法。

突然玛莎走了过来，一把搂住我和她妈妈，轻声地啜泣起来。这丫总是这样好动情，也好冲动。

玛莎却抱着我们不肯放手，她哭泣着说：“哥哥，小旦，我们一辈都要相亲相，好不好？”

大郭对玛莎一贯言听计从，他走到我们面前，突然，猛地撞到了我的上，吓了我一。

爸爸对我勉一个笑容：“嗯。”大郭妈妈有时带着大郭和玛莎来我们家，那时我们早已搬离那家古老的院，各自住了公寓楼里，两家相距有4站路。

玛莎挂着泪的脸上，居然绽开了朵一般的笑容。我看到大郭用他的大手，轻轻地替他妹妹去了脸上的泪。

爸爸微微睁开睛，看着我，低声地说：“小旦，辛苦你。”我也看着爸爸，满怀期待地问：“爸，你今天好了吧？”

爸爸病后，妈妈每天就去妹妹房间睡觉，因为她有神经官能症，每天都必须要保证睡眠质量。

原来是玛莎伸开双臂把我、大郭和她地抱在了一起。大郭的男生气味很清晰地传过来。

大郭和玛莎默默地站在我边。

那一瞬间，我希望，房间里的我们几个人，是一家人。

妈妈和妹妹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里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妈妈和妹妹还肆无忌惮地笑着。

他说的一定是妹妹。

原来的院，已被市开发办辟为古迹供游人参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