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终于可以安心的趴在地上,不必装作自己很坚强。
杨耀斌,杨耀延,不管你们兄弟两接近我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都绝不让你们的目的达到,绝不。
使出全身仅剩的力气,我掏出手机拨出袁旦的手机号码…求救。
ok,这下安心了,什么事也没有了…我闭上疲惫的双眼,蜷缩在冰凉肮脏的地面上。睡吧…什么也阻止不了我的睡意…ZZz(o-o)
…医院里…
梦境里,好像有两个声音在争吵着,恍恍惚惚。
“喂,医生,我也要住院,我要住院啦。”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是想住院就住院的吗?住院有什么好玩的,别胡闹了。”
“你看我的脚,跛的,是被疯狗咬跛的啦。要住院治疗,快点给我办住院手续。”
“你的腿都快好了,走开走开,青年人,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要把你轰出医院了。”
“大叔,有男人味的大叔,帅气的大叔,你就答应我了嘛,我给你住院费,你又不吃亏,喂大叔。”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样的韩湛远,让我想起小时候一个劲儿的缠着老师要让他扮演王子的小韩湛远。睁开眼,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了过来,像万道针尖,刺得我赶紧又闭上了眼睛。
“小布,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袁旦一蹦三尺高,那两只通红通红的兔子眼下,挂着两条清亮的泪珠儿。“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弄成这样啊?你不知道我们赶到学校后竹林找到你的时候,吓成什么样子?!谁打的你啊?下手怎么这么重啊?不是人养的家伙,你告诉我,我抓到她们一定把她们往死里打,替你出气…呜~~~”
这就是袁旦,一个说话总是一长串一长串像放激光枪的女孩。可是这样的女孩,却让我觉得是我这世界上最亲最好的朋友。
“恩,傻瓜,哭什么呢。不是没事了吗?!”我想替袁旦擦掉脸上的泪珠,却觉得手上像被绑了个很重很沉的沙袋,怎么提都提不起。
“小布你醒了?”韩湛远飞快的奔到我的床前,脸色苍白。“死屁股医生不给我办住院手续啊。我想陪你一起住院,小布你伤得这么重需要住院一个星期,我怕你一个人在医院里会寂寞的…“
“喂,湛远,你从一进医院就叽叽喳喳讲个没完,吵死了!你知不知道小布需要好好安静的睡一觉!你给我出去。”
“开什么玩笑,是我叽叽喳喳还是你?你才是一说话就没完没了,滚出去的应该是你。”
“哎呀,你这只死跳蚤,说什么呢你。”
“你这只死肥猪,我说要你滚出去呢!”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出去出去。”白褂子医生像赶小鸡一样把这两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给轰出了病房。
呼~!耳朵子终于可以清净清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