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对他说。"哦。"他拿手纸净，随手扔到了地上。

我打电话给他说再见。我连一瓶洗发都能想起他来。

我没考上中。因为我的第一志愿填的是北师大二附中。典型的好骛远。为了不可能实现的梦和意气之争。就算考上又如何？蓝草早已是昨日黄，即便考上，也没有多少快乐可言。有的只是回忆的悲哀。如果"三生有幸"再次踏北师大二附中，会何想？我会想起第一次参加文科测验(就是提前招生，可以不参加中考)时莫名其妙的乐、骄傲，那会儿是天，校园里到开着香气悠远的蔷薇，有树，有草坪…有一时光反复的觉。

有一天我收到一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说要找"树"，我说我就是。"哦…"我能听他那边有一丝惊喜。"我还以为你是男孩呢！"他说。然后我们约好一天去他那儿玩。"我是不会迟到的。"我飞快地补充一句。其实我想也许我还会迟到。

情都过去了大半年了！我打开信，果然是如此。他说他看了我的征友信息，想认识我一下。他说他叫李旗，现在在北京学习画画，如果有时间可以去他那里玩。最后他认真地写了一句，希望我作一个"优秀的少先队员。"

大约两个礼拜后我收到了他的信，上面解释说他刚回了一趟山东老家。

也许有人和我一样，想把过去的一切从毁灭。中考结束了，我给几个属于那个时候的朋友写了信，烧毁了我的日记，准备净净从人。可能很少有人像我那样真正厌恶初三。一句话，我那时过得简直不是他妈人过的日。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我不想再纠缠那些曾有的故事和细节，我真的不想再回顾那时的生活。我一直认为，一个真正优秀的间谍和杀手应该是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因为他随时可能消失。《堕落天使》里的杀手黎明也有小学同学，这就是尴尬。我虽然不是间谍和杀手，但我喜这两职业，因为它们的神秘、智慧和生死一线间的冒险。我不否认我是一个好冒险的人。

带情。

他带我走一个小胡同，是在一家音像店的对面。离他的学校非常近。他住在一个小四合院里，他在里面租了一间房，我这地方总是非常不适应，我更喜楼大厦和光亮面的地方。

我你。

初中时代结束了。一个混天真的时代结束了。属于那个时代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发现，在他面前，我渐渐迷失着自己。这让我很痛苦。我几乎都想不起那舒服、愉快自在而不受束缚的的觉了。和他在一起熚叶裙了一段完全可以说得上幸福的时光。我就在这样的矛盾挣扎中，一日一日沉沦下去。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许，他只是一个心理咨询员，而我只是他的一个"病人"。他从未把我当作朋友。会是这样吗？

"

随后是中考。

再说一遍好吗？

他愣了一下，你我吗？

录取我的是一所职。颐和园附近。离北大西门骑车五分钟。离海淀图书城也不远。当初报那儿的原因一是离北大近(我被北大鬼迷心窍)，第二个原因是那个学校的名字里有个"西"字，听着倍亲切(北大以前有个诗人叫西川，北大地北京西郊，我又是受了《北大往事》的"毒害")。事后才知我是刚逃狼窝又虎。

那个星期六是一个雾蒙蒙的清晨，我坐车到积潭下。他说他在鲁迅术学院上学，我们于是就约在了鲁迅术学院门。我看了看表，大概我已经迟到了十分钟左右。我在想我又迟到了，哈！我带着一又稽又内疚的心情向前走去。在过路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倚在学校门的一棵树上看着我。我赶快地走过去，"我是树。"我说，他伸手，我们握了一下手，然后两个人一起向前走去。气氛有些拘束。他和我想像的不一样。发有些长。有落拓文人的气质。穿一件衣，肤白的，有些瘦小。我想也许我也和他想像的不一样。

我想起我登的那个"征友启事"，好像里边说我喜U2、许巍和Nirvana。还喜卡夫卡和电脑。那会儿提Nirvana还是满令人自豪的，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不堪。

认识了

我在楼下传达室收到一封信，从邮戳上看是从本市发来的，姓名那一栏写着的是"树"收。我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人用这个名字来称呼我？用这个名字我只发表过很少的一些采访，而且都没有留下过地址。我突然想起来，我初三时穷极无聊时曾给一家大型音乐杂志寄过一次征友启事，他们莫不是登了？那可速度太慢了，事

带情。

我你。我的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他虚弱地说："别我。"

"你多

我很兴奋地回了信，寄了去。但这次他的信姗姗来迟。

你我吗？

我有些拘谨地走屋，屋很小，只有一张床，还有一面墙上密密麻麻地堆满了磁带，音乐一直在响着，我坐在他的床边，我们不咸不淡地聊着天，他的神里有神经质的执著。这间小屋里冷又，没有气，李旗起给我倒了一杯开，我喝了。有光从外面一些来。一个普通的平平淡淡的上午。却有那么一的不对劲，所有的情绪和位置在向着一个方向逆转，我觉到了，却无法控制。或许我想看沉浸在其中的结果是什么，会不会很致命。你看，我就是这么冒险。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我生命中一东西很快地就降临了，一切都是那么迅速，那么来不及招架。我像忽然扑一幅景画一样，到和周围环境的不和谐。李好像又说了些什么，他说话的时候盯着墙，好像是说什么人要遵循自己内心的意愿，要真实什么的，然后就是沉默。我忘了自己说了什么或者作了什么举动，但我想我一定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李抱住我，然后脱掉我的鞋，我穿着一双有白绸带的丝袜，因为我喜上面的绸带。抱了一会儿，李站起来，喜气洋洋地说，等我把外面晾的被拿来。他走门，抱来一条被。然后我们躺在了床上，亲吻。一切都有不真实。

我毕业了。

我你。

你能再问一遍吗？

我说我搬家了。电话一直搁在旧的屋里，今天才接过来。我说我到楼下给你打电话。我匆匆跑到楼下。他问我是他的吧。我不知该怎样回答。我他却从没想过要对他说。难我对他的情那么骨他已经看来了。我很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