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什么关系啊？”杨海涛开了。

我和G约着去看3月31日“嚎叫”的一场演，那天是我第二次在嚎叫看演。从那以后，嚎叫的名字改成了“橡树”我们快乐的大本营没了。所以那是值得纪念的一天。那天晚上简直太好玩了。人很多，熙熙攘攘，看到许多熟人，还有一些老去方舟的朋友，还有日本人足立，他指着一个酷肖他的男人说：“这是我哥哥，足立拓男。”

没事儿。

那时正是下午。我们正心积虑地想该怎么从他们家溜去。G几次去看都说他妈正坐在门呢。我们有没辙，不知该不该从窗上去。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我们都有儿着急。

我张地拉住他的手说：“怎么办呀？万一在你去的时候你妈来了…我可只有你了…”

果然她开始翻箱倒柜找那张印有法律条文的北京晚报。还真让她找着了，然后她把那张报纸扯到我面前“你看看，报纸都登了。”

“没事的。她要来你就拿我那把吉它砸她。”G对我笑笑，意在打消我的疑虑。但我仍然忧心忡忡，心神不宁。“你妈该不会特意把你支去吧？”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的。当我们在屋里商量逃走的计策时他妈也许已经胜券在握，早已经对后来发生的一切有成竹，发誓要给我个好看。她的针对对象不是她的儿，而是素昧平生的我，这一切都成为我最后不肯原谅她的证据。

“可以了，走吧，走吧，我们原来也不是想留你。”

我知这是北京市新颁布的一项规定，《北京晚报》上前几天还登了。

“走，我跟你说事儿。”徐娟拖着我走到厨房门。

我们在第三次一起去他家的时候被G的父母逮到了。

曾经有多少个星期六的下午，我们几个朋友到他的家弹琴，聊天，曾经互相倾诉过多少次的理想，一起去看演，他一直都很照顾我，我一直是他边永远长不大的小妹妹，永远纯洁、天真。就让这一切都随梦而去，落无痕。

他低着乖乖地走来，杨海涛走过去把门带上。

“那就多努力吧，以后一定成的。”

我倒很快镇定下来，直用睛看他，可他总盯着地，仿佛要在那儿盯一块雕像来，怎么也不抬起。

I’m practicing love leaning to hold but too young to know everything goes

“我想什么时候在嚎叫演上一场可就太了。”

我一下愣住了。一个人的？他的？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属于”谁，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我太喜五了，这里五分钟左右便有一辆卡车呼啸而过。紫予说五和学院路这一带每一刻都可以变成令人怀旧的一分，想想令人悲哀。怀念使昨日与梦境一样拙劣地分辨不清。比如我是否在一个冬天看见“农业工程大学”外那条荒凉的河？所有柔的情绪在黄昏散步后，黄昏给怀旧找到一个布景，但“我的孩，你终要一路遗洒还一路回吗？”我问自己。

我们拉着手走华联商厦，觉得每一个人都是那么顺，那么和善。我们照例走到CK香柜台旁，与以往不同的是我们这次是拉着手的。“嗨，我…我们现在好的。”我兴地对那个售货员小说，她笑意盎然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们。“是这样，我们已经陷河。”我面通红地说。

Love always ages Forever is just now。

“不用

“吃儿吗？”杨海涛问我。

卑鄙小人

G跑着回来“晚报…”然后手一松，搞笑地把馒到了地上。

我们来到长安商场的街心园等麦当劳开门。“今天咱们去商场吧，你不是喜粉红的胭脂吗？我给你买。”后来我才知这些钱是他从中午的饭费里省下来的。

“没有。”我看着前这个留童的女人。从此以后我憎恶所有四十以后还留童还在上扎一条红发带的女人。

我面苍白得像死人，怎奈一句话也讲不。

“你怎么会在我们家，嘉芙，林嘉芙，阿姨没记错吧？”

“你什么时候就来我们家了？我怎么没见你来？刚才我们吃饭时你怎么不来啊？阿姨家迎学生，G的同学，那些女孩，都有来过的，赶上吃饭还一起吃饭。你要没什么亏心事怎么刚才我们吃饭时你就不来打声招呼呢？光明正大的，多好，你是来玩来了。你是昨天中午就在了吧？”

我五

“我她。”G说。

“不。”我愤怒得无以复加。

“今天的星星多的。”

我们静静地躺着，抚摸着对方的手。他轻轻地吻我的睛和嘴。

回到屋，杨海涛也像刚跟G说过什么。

杨海涛徐娟两觉得“”只是小孩儿玩的玩。

“好吧。”我们把车推街心园里，在长椅上坐下。

“回家给我打电话噢。”

“好吧。快回来。”杨海涛说。

“我想…我想要你…”“嗯，你说什么？…成啊。”我不在意地说。

“我…”他想说什么，结果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吻了我。我到非常享受。然后我们兴采烈地坐着，说着话。一直聊到差不多三四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才回家。

G什么也不说，只是站着，叫他坐也不坐。

于是我艰难地，结结地把我真实的想法告诉了他，他叹了一气，什么也没说，只是地抱着我。

“我，想要你，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说。

那天排练结束我们一起离开他家时，徐娟正站在门。她的神粘乎乎地腻在我脸上，让我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不对劲和不愉快。她上带着在四合院生活长大的女人们共有的特——明和狭隘。还有目光短浅及一不吝劲儿。我从第一就不喜她。总觉得她是一个极为纠缠的危险人。

我们把闹钟时间订在凌晨四半。这样可以趁G的父母没醒之前悄悄地溜去。其实我们睡时就已经快到二了。

有一句话叫：当你到不对的时候，有些事情已经不对了。当时我就有这觉。我觉得总得有那么一天，我会和她打起来。

我一声不吭，只是看着她。杨海涛也走来，看了我一又踱回他的房间了。

“你还在想什么？”我又问，把他的手轻轻地拉过来，握在手心里。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能朝朝暮暮。”穿过天桥时我有儿莫名其妙地对他说。我总是这样，在莫名其妙的场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着边际的思想。没有什么意义。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

“你想什么呢？”我问他。

“告儿你啊，本来我今天不想这样的，我觉得你早溜溜儿走了得了，一个大姑娘，偏不，就得等我找上门儿来，…”

“一会儿，我还能叫G送我去吗？我想跟他聊会儿。”我地说。

“是。”我笑着说，然后飞快地向家中骑去。

…

“行，今天的事就这样了，以后我们家还迎你来，提前打个招呼就行了。你也不用太担心。”

“我能走了吗？”我问他们。

“哦，陷河？恭喜你们了，既然已经陷河可得多儿香。”她说着，拿着CK的瓶给我们了好多香。

第二天我、G和玻璃约好去大兴玩。他们曾经在那里度过了三年初中时期，同住在一所大院里，情同手足。我们是坐大去的，我车，就一直躺在G的怀里，他抱着我。下车以后我缓了大概五分钟才稍微舒服一儿。我一手拉着玻璃一手拉着G，G的脸在前四十分钟内非常不好看。我们去逛了逛大兴的商场，很像90年代初的构造，还去他们原来初中的学校看了一下，最逗的是中午吃饭时我要了一盘果沙拉，结果端上来后我对那个老板娘兼服务员说你们还是脆给我上两桔苹果什么的让我削吃了得了，钱我照付。

“算了，那让我们看看你学生证吧。”我走到G的屋，把我书包拿过来，递给他们，他们仔细地看了一遍，又递给我。

G去之前轻轻地拉上了门。我坐在床的一角看书。然后就听见了门被拉开的声音。

——Cavesluts

“坐一会儿吗？”G开。

清晨，他静静地抚摸着我年轻而光的，脊背，天真的脸，绿的秀发和脚。我装着还没醒，安静地躺着。我觉得非常非常幸福。然后我醒了，我们溜门去。薄雾笼罩着凌晨的北京，北京还没有醒。

“那我就打110报警了，你是私闯民宅。你写不写？”她拿起电话问我。一秒钟之内就注定我今生我恨透了她。

回到床上时我们开始小声地聊天，看漫画，我放上一盘Cure，适合在夜里听充满幻想与质的音乐，温的音乐，适合这样的天的夜晚，这样的一刻值千金。

“不，我不写。”我们僵持着。

“你知十八岁以下未成年人不经过父母允许不能在外留宿吗？”

后来我们骑到长安商场时停了下来。我们回家的方向是相反的。他东我西。

“说吧，你们俩个怎么回事？”

“到这屋来吧，怎么，还舍不得啊。”徐娟冷嘲讽。

星期六中午G约我去他家排练，他爸他妈都在。他们见到我的绿发先是诧异，问我父母吗？我说我喜这颜的发。他爸还说他也喜音乐的，不过是通俗音乐。G的母亲徐娟说她喜雅音乐。她每天早上都起来练嗓。据G说正是由于杨海涛和徐娟共同的音乐好让他们分别在离异后走到了一起。

The name of the game is annihilation some life ended to begin

“是啊…”…

“我说呢，我说怎么这一阵儿G老回来这么晚，原来是为了见你啊！以前他放了学都立刻回家，从来不在外面耽搁。不行，阿姨要给你家长打电话。给，先写一份保证书，把昨天的事明明白白地写下来，昨儿的事算我们家G的，以后的我们概不承认，你要是了事也别赖我们。再写下你父母的电话，我要跟他们谈一谈。”徐娟在我边走来走去。

我对G说到时候让他扶着我，其实是想和他显得亲密儿。他答应着，还是正正经经地站在那里。演开始了，气氛特别烈，我和他们一起撞，撞得满大汗。好久没有受到这么幸福，他们不得不把我带到前台，要我坐在音箱上休息一下，要不然就会倒。其实我哪有那么脆弱啊。我们去喝，双耳轰鸣不已。是足立请我们喝的矿泉，因为买完票后我们手里都没钱了。

当我和徐娟的目光相对上时，我俩都有脸苍白。“这儿果然有人！”她冷笑着说“说，你是怎么来的？”

“哎呦，姑娘哟，你是傻哟，G一个男生能为你负什么责哟，他懂什么呀，这要是了事儿，你…他能什么呀，便宜还不都叫男人给占了。不瞒你说，阿姨前两天刚了一个的手术，把我疼的…”她掐着我的肩，苦婆心“你要是怀了可怎么办呀？！一个大姑娘的，也不能把孩生下来，唉，你还没事，这要是你妈知了，气也该气死了，…”

“真好玩。”我坐在地上，心满意足地喝，一边把拉到膝盖以上。小上有一块撞青了的伤。在灯光下，我兴地发现自己的小还不算太。G瞥了我一，问：“没事吧？”

“G，去帮我买份晚报还有半斤馒。”他妈从客厅喊他。

我们偷偷地溜他的屋，心得厉害。一开始，我们上网聊了会儿天，说了几句“这里怎么都是白痴”就大摇大摆地来了。G还弹了一会儿琴，然后他说，我们去洗澡吧。一…起…洗？那怎么不可以。他说。我们蹑手蹑脚地来到浴室，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家的厨房是和浴室连在一起的。我们互相背对着对方脱下衣服，然后转过以后只敢看对方的脸。有些时断时续，G说平房里的都这样。洗了一会儿，他温柔地说：“我帮你涂浴吧。”一从来没有有过的激动心情驱使我转过看着他瘦并且孩般的，互相搂抱在一起。

回去时比较搞笑的一幕现了，我们推着车，突然，我的了，我大叫着：“G，我的动不了了！”他赶快停下车，扶着我的胳膊说：“快！把尽量抬儿。”一路上意犹未尽，但还是在聊一些漫无边际的问题，永远都是这样，顾左右而言他。

CK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