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怔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一巴掌拍在我腿上“七七你又在给我转移话题。”
“哎哟。”我笑,弯起腰来抚着被她打痛的地方“小楼你出手真重,会残疾呀。”
小楼又拍了我一下“不跟你废话呀,一个字,去还是不去?”
我皱起眉来“呐,小楼,不去是两个字呀,你只准我说一个字怎么够?”
“反正易寒不会去,我要从校报的名额里腾一个出来给你很简单的,没问题的话,明天我就将名单交上去了。”
小楼分明没有在听我说话,自己便做了决定。
我叹了口气,看向那边操场上活跃的某人身影“呐,小楼,你也说狐仙什么的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了,为什么还想把我们往一起凑?”
小楼笑眯眯的“因为撮合了你们,我才好放手追沈渡呀。”
空气在一瞬间凝结。
我半晌才挤出一丝笑容,轻轻道:“是么?”
小楼大力拍了我一下,大笑“说笑啦,七七你难道不觉得这是很好笑的笑话么?”
于是我也大笑“哈哈哈。”
之后,便安静下来。
小楼不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
两个人坐在树下,稍稍避开强烈得有些过份的阳光看向蓝天,有云的倒影从我们身上缓慢的飘过去。
一朵,又一朵。
集合的哨声响起来,我如获重释,从地上弹起来,跑去操场中央。
小楼的情况大概也差不多。
列队的时候,因为有同学请假的原故,白晓迟往前排了一位,正站在我身后。他刚从球场上下来,发梢都已汗湿,稍一甩头,就有一滴顺着那个弧度沾上了我耳畔的皮肤。
有一种战栗就以那一滴汗为圆心,扩展开来。
我伸手按上去,指尖颤抖,手心冰凉。
我的动作没有逃开身后那人的眼,他一向是如此细心的男生,就在我要抹掉那一滴汗的同时,听到他的声音轻轻的自身后传来“抱歉。”
只有轻轻的两个字,他的呼吸在很短的时间内稍稍有点乱,但最终只轻轻的说了这两个字。
我的手停在那里,连老师在喊立正的时候都没有放下来。
我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他和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是完全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万万不能接近。
可是,无数次这个词的本身,便已代表了一种无奈的事实。
若第一次我那样想,便那样做了,那么便结束了,可是我没有做到,所以才会有第二次。第二次仍然没有做到,才有了第三次…直到无数次!
到现在,我依然抗拒不了,他一举手,一抬足,甚至一滴汗,轻轻的两个字的音,在我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我回过头去,看着他眉目如画的脸。
心里重重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