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空气里有什么东西黏住了我的皮肤,让我几乎不能呼吸。
“失陪一下,王子殿下请随意。”
我勉强笑了笑,将自己关进了洗手间。洗了脸,又稍控擦了一下身子。我并没有出汗,镜子里那张泛红的脸也绝不是因为太热了的原因。
我叹了口气,将整张脸埋在水盆里,希望能将温度降下来一点。
白晓迟在外面问:“七七,锅里煮的是什么?”
“绿豆汤而已。”我甩着湿淋淋的短发走出来,
“王子殿下有兴趣试试我的手艺么?”
“好。”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样子,我不由觉得很好笑。
于是将他请到桌前坐下,盛了一碗还热着的绿豆汤给他,看着他急喝了一口,被烫到,又不能吐出来,皱着眉的样子,那一个瞬间,我几乎就想要让时间停住。
这样子守着某个人,静静地吃我做的东西。
那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幸福。
可惜时间并不会以我的意志来转移。
他喝完了那碗绿豆汤,抬起腕来看了看时间。
他手上那只名表提醒了我。
白晓迟是王子殿下。
他不可能一直窝在一间几十平方米的小房子里喝什么绿豆汤。
我暗叹了口气,
“要回去了么?”
“嗯。”他点了点头“送我一程吧?”
王子殿下是这样理直气壮地要求着,于是我也就只好送他下楼。
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出了小区门口,白晓迟转身向巴士站相反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停下来向我道别。
我一时间拿捏不准他的用意,于是站在那里,并没有跟上去。
他只走出两步,便停住了。我听见他在轻轻地叹息,于是我笑了笑,
“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回去。乘车?还是打的?”
他转过头来,淡淡地笑,
“再陪我走一段如何?”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这个笑容很落寞。
夕阳般落寞。
让人揪心地痛起来。
所以,在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我们已往前走出很长一段路了。
他的手轻轻地伸过来牵住了我的手,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于是就放弃了,任他牵着,沿着种了法国梧桐的人行道缓缓地走。
或者,某种意义上,我根本就不想甩开他吧。
太阳已经偏西了,阳光斜斜地打下来,再经过树叶一筛,细细碎碎地,并不太晒人。
四周的景物慢慢地变幻着,我们转进了一条小巷。
四下里看看,我脚步不由一顿,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易寒来了,似乎当初我也是这样毫无戒心着他走进了一个圈套。但是白晓迟——我抬起头来,正碰上他的目光,他也停下脚步来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去哪里?”